審訊室。
李少澤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略帶玩味的看向對面笑道:“你想要保釋,需要有身份的擔保人,你不會想要我做擔保人吧?”
“說實話,只要抓住畫家,其實我是可以答應給你做擔保的。”
“前提是能抓住畫家!”
沒想到,李問卻搖搖頭道:“我要見阮文,阮文可以擔保我。”
“阮文?”
“就是那個被你bǎngjià的人質?”
李少澤愣了一下,旋即身后的鐵門被人推開。
李心兒穿著一身黑色長裙,拿著一個畫板走進審訊室,慢步來到李sir身旁坐下。
“阮文是國際上最知名的抽象派女畫家,在國際上很有聲譽,去年在港島開過畫展。”
只見她手上整理著工具,一邊解釋,一邊看向對面的李問。
很顯然,她就是警隊目前的心理學顧問,同時也是一位側寫師。
李少澤對于李心兒的到來并不意外,因為他知道李心兒一直都還在警隊供職。
而且在這十來年當中,兩人見面的機會也不少。李心兒還跟劉建明談過一次戀愛,只不過也夭折了,最后都變成青春的記憶,玩了一出各自安好。
現在李心兒保養的倒還不錯,長相也仍舊溫婉可人,只不過多出一股shúnǚ氣息。已經嫁給一位港島富商,成為名副其實的měishǎofù。
當然,她也從原本的碩士,成為現在的港大心理學博士。還拿到副教授的名頭,給李sir上過幾堂課……
李少澤朝她點點頭,目光還算和善,只差沒有說聲老師好了。
眼下就連心理側寫師都已經到場,李sir不再廢話,直接點頭答應道:“沒問題,只要我們抓住畫家,就讓阮文擔保你的假釋。”
“而且我答應你,只要畫家定罪,我們可以對你不起訴。”
“畢竟按照資料來看,你也是被迫從賊嘛……”
李問坐在對面,長出口氣,卸下重負講道:“我要先見阮文!”
砰!
李少澤一張拍在鐵桌上,狠狠刮過他一眼,旋即走到攝像機面前,用手關掉審訊室里的攝像機。
對待李問這種人,絕對不能太溫柔。
他在關掉攝影機后,走進李心兒身前講道:“李教授,我們先出去喝杯咖啡,聊聊天,等到阮文小姐來了再說。”
“好啊。”李心兒欣然點頭,放下手中的鉛筆,跟在李長官身后離開審訊室。
李少澤則在關門前,扭頭朝向里面的兩名伙計吩咐道:“好好招待下李先生,我去幫他叫阮小姐。”
“yes,sir。”
兩名伙計起起應命,心理都知道該怎么做。
李少澤啪嗒一下鎖住鐵門,正好撞到迎面走來的張警司:“查查阮文跟李問有什么關係,確定沒問題后,再打電話給阮文,把她請到警隊來。”
“明白。”
張警司非常爽快點頭答應,轉身就走。
誒?
他不是才剛剛到場嗎,怎么又要灰溜溜的走了!
張靜思回過頭,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李少澤帶著李心兒一起走進茶水間,給她倒上一杯咖啡道:“李教授,這次多謝你幫忙了。”
“李sir,客氣。”李心兒禮貌的笑了笑,內心并不是很想跟李少澤打交道。因為她是看著李少澤一點點走上來的,就連老師都死在對方手里,所以深知這個人有多危險。兩人純屬是禮儀性社交,毫無真正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