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還想說什么,可走廊路傳來的江南征尋找她的呼喚聲
“蘇瑾蘇瑾你在哪”
“我先去看看南征。”蘇瑾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抿了抿唇,推開了通往病房區域的大門。
江南征見到蘇瑾,眼神中迸發出意外的光亮,拉著蘇瑾的手腕就往醫院外面跑。
第二天
蘇瑾從沒想過自己為江南征訂做的婚紗,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被她穿在身上。這本是蘇瑾提前制作的樣衣,昨天江南征拉著她出了醫院就請求她一定要讓她今天探視的時候穿上這件婚紗,不管高粱將來甚至下一秒會怎樣,她都想嫁給他。
蘇瑾是一邊哽咽著一邊打電話四處托人,用最快的速度連夜將衣服運了過來,她親手為江南征梳妝,讓她可以用最美的樣子去見高粱。
走廊的大門打開的那一刻,蘇瑾看到了走廊里所有人詫異錯愕的表情。
江南征今天真的很美,一身潔白的嫁衣,只可惜,最該看到的那個人,卻沒能親眼見到。
目送著江南征走入病房,蘇瑾拉著顧一野去了院長和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說明來意后,蘇瑾撥通了一個又一個自己能聯系到的知名業內專家的電話,將一份有一份可行性方案交由他們討論。一連幾天,治療用藥的方案在不斷調整改善,可依舊沒有太大的效果,高粱依舊昏迷,生命指標雖有所提升可也并不算理想。
第十天
所有人都身心俱疲,顧一野雖然嘴上不說,可蘇瑾知道他又在自責,他自責自己沒能救下高粱,沒能在重物撞擊高粱的時候再快點拉他上來,甚至責怪自己,如果他替了高粱,是不是就沒事了。
當真的聽到高粱醒過來的消息時,江南征沖進了病房,可顧一野停住了。
蘇瑾趕緊走過去抱住他,輕拍他的后背。“一野,高粱醒了,他醒了,你沒聽錯,他真的醒了。”
顧一野沒說話,緩了兩秒,手臂極為用力的摟住了蘇瑾,將臉頰埋進了蘇瑾的頸窩。
因為用力,蘇瑾能感受到他身體載微微顫栗,那種激動,蘇瑾覺得他一點都不比江南征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噩耗再次傳來。
高粱的脊椎骨受到重物撞擊碎裂,愈合的碎骨位置有所偏差,壓迫了神經,如果不進行手術糾正,任其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在68周后徹底壓迫截斷他的神經,導致他逐步癱瘓死亡。
軍區總醫院沒有醫生能做這種手術,幾乎就是給高粱判了死刑。
顧一野不愿意就這樣放棄希望,蘇瑾也不相信,這種高精尖手術,國外領先發展那么多年,她不相信沒人能做。
兩個人分工合作聯系了所有能聯系的醫療業內人士,確實找到幾名醫生可以做這樣的手術,可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外國人,先不論他們本人的意愿,各個國家對這種高精尖人才都有一定的限制政策,要想讓這些人這么短的時間辦理簽證讓他們到國內給高粱做手術,基本可能性為零,而且他們其中很多人依賴于國外一些高端的醫療器材,就算他們人能到,手術依舊做不了。
而他們最后的希望,是一位華人教授。她雖然并不是走臨床領域,而更多的是走學術研究路線,可這個手術從理論上來講她絕對可以,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是華人,并且此時她就在國內。這也是高粱唯一的希望。
仔細調查了這位埃米爾教授,蘇瑾驚訝的發現,這個人居然是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