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這里不,該說果然是無論在何處,不管是誰,這都逃不掉的結局呢。”
溫迪看著那邊與巨型蜘蛛狀的使魔搏斗的少女,又嘆了口氣算啦,雖然是異世,但如果這樣就能早點解決也不錯。
帶著這樣的心思,風神兩側漸變發色的辮子逐漸發出幽幽熒光
“此即誕生之刻”
燦爛的光輝自地表亮起,隨之層層綻放開來的金屬質地的煉金花朵瞬間將所有人身邊的蟲清除個徹底。
誒嘿被人搶先一步了呢。
剛剛凌冽的氣勢瞬間消失個干凈,溫迪周身隱隱亮起的光輝也跟著隱去,宛若幻覺除了地下室的風向隨著風神心情的變化,變得愈發猛烈起來,配合著將所有能吹起的小體型蟲卷起,又扔向煉金術士制造出的那些帶著凈化效果的煉金花朵。
“抱歉,因為想著之前制作的藥水不夠用了,我又回去配了一點。”
輕描淡寫為自己的遲到道個歉,剛剛發動“寶具”的阿貝多仍是那副平靜的模樣,
“這樣一來,就能抑制住這些令人作嘔的生物的再生能力了。那么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他們消滅掉吧,熒。”
阿貝多還是一如既往地可靠。
熒松了口氣拜這些噴灑藥水的煉金花朵所賜,蟲的數量總算是不再像之前瘋了一般上漲,越殺越多了。看著敵人的數量迅速減少,她那原本略感疲憊的精神終于得以振奮起來。
有著阿貝多的加入,毫無疑問讓原本的形式逆轉得飛快不過數息之間,原本偌大的蟲海只剩下一小團黑黝黝的集體,又馬上凝聚為面色陰沉得可怕的矮小老人模樣。
“真是難纏。”
老人不滿地嘟囔,當他抬起眼皮時,里面顯露的骷髏般的幽深眼窩立刻將他原本還算是慈眉善目的形象破壞個精光,
“時臣啊,你為何突然要打擾老朽教導孫女的安寧日常呢”
“我不是正如你所期待的那樣,教導她學習蟲術,將間桐家的全部魔術交給她么這不就是你的心愿嗎所以為何又要出爾反爾,跟這個不知禮數的小姑娘一起來打擾我老人家呢”
素來優雅穩重的時臣此時被這番厚顏無恥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間桐我將小櫻交給你的時候,抱著是怎樣的期望,你應該知道的”
身為魔道世家的傳統繼承者,遠坂時臣并不鄙夷蟲術,如果熒只和他說間桐臟硯馭使的凈是些外表丑陋的蟲子,他大概也只會笑笑,并不多想什么畢竟魔術師馭使的使魔千千萬萬,只要足夠好用,就不應該偏見。可馭蟲哪需要魔術師承受這樣這樣殘忍的折磨這老蟲子分明是出于惡趣味,才采用如此粗暴且沒有效率的教導方式
時臣,這位天真的正派魔術師只知道間桐臟硯是憑借秘術延長生命,存活在世上不老不死的怪物,卻從未想過時光能將一個人磨損成如今的墮落丑惡模樣。
“賭上遠坂家的榮譽,我要在此將你這魔術界的恥辱徹底清除”
“就憑你”
老人仿佛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對于老朽來說,若是能延長生命,哪怕殺掉全世界的人也再說不惜喔,這么說起來,干脆就在這里把你們解決吧,少了兩騎從者,說不定雁夜那小子真能拿到圣杯也說不定”
“噗嗤”
老者才得意忘形地宣判完他們的死刑,自己的脖頸就被劍刺穿了形勢轉變得不可不謂戲劇化剛剛還站在那邊冷漠聽他們對話的白堊發色的煉金術師,不知怎么竟出現在他的身后,一劍捅入了臟硯的喉嚨,讓其徹底發不出聲。他在退后之余還不忘用煉金產物將臟硯全身徹底破壞,只留下句淡漠的諷刺,
“你話太多了,老人家。”
用煉金術造出的人偶混淆視聽,自己則靈子化潛行刺殺雁夜的阿貝多面色平靜如常,
“所以,還是盡快入土吧。”
以一種很平靜的方式生氣了呢,阿貝多老師。
“呃咕咳呃”
如今流淌在臟硯身上的,甚至都已經不是人類的鮮紅血液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蟲子般的腥臭棕褐汁液他避之不及數百年的死亡,此時來得卻是如此迅速輕易。
旅行者皺著眉,靜靜注視間桐臟硯掙扎著,在她的面前被火吞噬,接著灰飛煙滅,不留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