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間桐臟硯的剎那,熒微微一怔。
并不是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嚇到了畢竟旅行者每次去盜寶團或者丘丘人的營地“掃蕩”的時候,百分之百會被抓個正著,她習慣了自己的壞運氣。
[檢測到旅行者已接觸愛因茲貝倫、遠坂、瑪奇里akiri三家后裔本人。]
[資料已更新,請及時查看。]
在間桐臟硯出現的瞬間,系統久違地跑出來刷存在感了。
瑪奇里誰
敵人就在眼前,沒時間看資料了熒直接讓系統語音解說,她自己則是喚出天空之刃,腳尖蹬地,一個瞬身沖到間桐臟硯的面前。
熒手中的天空之刃不負其“天空”之名,劍身流轉著亮藍色的光輝,獵獵疾風連帶著凌冽的殺意襲向那邊的矮小老人。
系統的解說隨之響起,
間桐臟硯atouzouken,本名瑪奇里佐爾根akirizon,是存活了超過五百年的大魔術師
“小姑娘脾氣這么暴躁可不行啊。”矮小身影桀桀怪笑著,身形突然化為無數漆黑蟲子分散開。撲了個空的熒煩躁地“嘖”了一聲,未拿劍的右手則是喚出風元素,將試圖攻擊她的蟲子沖散,
“阿貝多你帶櫻和雁夜先回去”
“明白了,我馬上就回來,你們小心。”
如之前強行召走索拉和時臣的傳送陣在雁夜和阿貝多腳下亮起,幾乎同時溫迪張開終末之弓,時臣舉起橡木手杖,火與風交織著比外界太陽的余輝更加明亮,只是這次卻并非進攻而是為了守護隨著臟硯的歸來,原本已經寂靜的房內再次響起蟲潮蠢蠢欲動的嗡鳴聲。
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被涌動的蟲群層層包圍住了。
系統的念白還在熒的耳邊繼續,
其后瑪奇里佐爾根、遠坂永人、寶石翁見證著羽斯緹薩化為大圣杯爐心,圣杯召喚儀式隨之開始,然而卻以失敗告終。
間桐臟硯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但他能感受到少女平靜之下熊熊燃燒的怒火,進而自喉嚨深處爆發快活的陰笑,“呵呵呵你以為只靠這種程度,就能碰到老朽么”
漆黑而詭異的蟲潮現在是比之前更加洶涌龐大的規模,光是看一眼都會讓人頭皮發麻,在阿貝多先行帶著雁夜和櫻離去的瞬間,他們空下的那一塊地方就立馬被蟲潮徹底淹沒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要跟過來的派蒙見狀尖叫一聲,顧不上面子鉆進溫迪懷里,溫迪一只手護住白發小精靈,另一只手隨意將弓拋入空中,任其化為光點消失,接著風神便喚出更為趁手的由風元素凝集而出的里拉琴,翠綠眸子現在如寶石一般冰冷,
“唉,真是糟心的畫面啊,這種程度就算聽一整晚的安魂曲也沒法覆蓋此時的惡心感”
為了抵達三人的悲愿,瑪奇里間桐通過魔術千方百計延長自己的壽命,青春與精神不斷逝去,而過往的理想也連同舊日的靈魂一同磨損腐朽
系統的聲音還在繼續,蟲潮不滅反增,源源不斷到讓人懷疑是否全世界的惡心蟲子都匯集在這里。
“自然界明明有那么多美麗的昆蟲,在你手里的卻凈是些跟你一樣黏膩惡心的呢。”
隨著這句嫌惡的吐槽,風、巖、雷三種元素同時回應了熒,形成極具破壞性的旋渦,硬生生在她周邊創造了一處真空區域。書房早已被破壞殆盡按照他們的不管不顧的戰斗方式,如果不是魔術師的房子都自帶結界,恐怕這里早就塌陷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得不退入空間相較寬敞許多的地下室,蟲亦是跟著著涌入進這個封閉的地下空洞。
“說什么呢,這些可都是老朽可愛的孩子們啊。”
地下室太過黑暗,全靠放出的雷光電火短暫照亮片刻,間桐臟硯隱藏在蟲潮之中,他那潮濕恐怖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搭配著蟲的“梭梭”的嗡鳴之聲。
最終,他只剩下要活著這唯一的執念至于為誰而活,為何而活,以及最初活下去的那個理由,他都不記得了。支撐著間桐臟硯以這種姿態殘存于世上的,也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磨損啊”
真是諷刺又熟悉的名詞。
時臣因劇烈的魔力消耗和莫大的心理壓力,此時難得有了幾分吃力,只覺得全身魔術回路都在脹痛,正當他努力集中注意不讓蟲近身時,他身旁的少年從者突然冒出這一句莫名其妙的感慨。
系統播放的資料是全隊都能聽見和查看的,在被迫聽完了這個糟老頭子的故事后,溫迪輕嘆了口氣真虧他在這種環境中還能如此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