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御主和從者間是能通過契約進行遠距離心靈溝通的。
然而身為冒牌御主從者,熒和溫迪他們,并沒有這種能力。
所以,在索拉的面前,他們只能靠眼神交流。
熒疑問怎么樣
溫迪k放心吧,我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熒松口氣那就好。
這家咖啡廳本就靠近郊外,幾人喝了杯飲料后,沒過十分鐘就抵達了ncer組所在的廢棄工廠據點。
一想到即將能再次見到許久未見ncer,索拉就忍不住有些忐忑,邊走邊按捺不住地整理自己的外貌發型,表情也帶著局促。
熒走在她身側,見此只是微微揚起嘴角,什么也沒說,反而是派蒙看著索拉,臉上浮現出些許困惑和不安。
“前面就是ncer組的據點了。”
熒說著停住步伐,“索拉小姐,失禮了”
從小到大,不了解也沒經歷過綁架的索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熒抿唇一笑,緊接著手掌化刀,猛地劈在索拉的后脖頸上
少女的動作異常干脆利落,索拉只覺得眼前一黑,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么,便已經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倒進了一旁旅者的懷里。
看著陷入昏迷中的索拉,熒平靜的神色中帶著看穿了一切的憐憫與溫柔。
“熒”
“嗯怎么了”
派蒙扶著腦袋,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我們出門前,不是特意讓伊莉雅解除了索拉小姐身上的詛咒了嗎,為什么剛剛她還”
還會做出如熱戀女性一般的動作呢
明白她的困惑,熒一邊示意溫迪用風將索拉托起,一邊用嘆息般的口吻回答派蒙的問題,“詛咒當然已經解除了。”
“但是,愛情呢,又是非常玄之又玄的東西。就像現在,盡管她不再受詛咒的影響,但不代表自此她面對有著光輝歷史的偉岸英靈就毫無情愫可言。”
“那,那不就是相當于沒解除嗎我們的計劃怎么辦”
溫迪輕笑一聲,接過了回答,“別心急嘛小派蒙,放心,這可都在巴巴托斯大人的預料之中哦”
“索拉本身就是注定悲劇之人。我們或許可以保證她在這場戰爭中不會失去生命和未來,但心上的傷痛,是無法靠外力痊愈的。”
看著還是懵懂的白發精靈,熒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這可是就算是神明也無法挽回的,真正的詛咒哦不過這些對于小派蒙簡單的大腦來說還是太過復雜了,你只要當好應急食品就夠了。”
派蒙雖然還是沒聽懂,但是并不妨礙她在聽見熒最后吐出的“禁忌”詞匯后,氣得在半空跺腳,
“喂都說了派蒙不是食物”
“噓,我們到了。”
熒將食指抵在唇上,看了一眼索拉,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抱歉。”
熒現在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對之前與索拉定下的約定的背叛無論是解除她身上的愛之詛咒,還是與肯尼斯又達成了協議,這些行動都是沒有告知過索拉的。
等這位好不容易擁有了感情與愛意的名門千金,清楚了所有的始末和自己的心情后,一定會對欺騙了她的旅者燃起恨意吧。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熒必須承認自己不是圣人,他們這次的行動除了能解決ncer組內隱藏的炸藥之外,還能將肯尼斯和索拉送回英國,從而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一個棘手的敵方這簡直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沒有人員傷亡,同時保證圣杯出現,這正是熒目前所有行動的最終目標。
只是她為了達成這個目標,踐踏了少女因詛咒而獲得的愛,也確實是事實。
唉,就算恨她,她也沒辦法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熒站在黃昏的晚風中,微笑著向站在對面的ncer組傾身行禮,“貴安,肯尼斯閣下。”
肯尼斯的目光第一時間掃過索拉全身,確認她除了昏迷并無任何外傷痕跡后,松了口氣,重新將視線轉移回熒的身上,
“我聽你的從者說,你自稱是天理的維系者”
“確實如此。”
熒上前一步,那頭漂亮的柔軟金發在風中飄揚,自其下露出了一對堅毅而澄澈的琥珀眸子,
“一切正如巴巴托斯所說的那樣,我是天理的維系者。我等目的,便是阻止即將發生的災難,而為了達到這一目的的前提之一便是阻止您與索拉小姐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