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酩抬手勾住江荇之的袖擺,“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
江荇之直白,“我想要看你的神魂。”
“”
鐘酩,“那就做我的道侶。”
他這話說得相當流暢。從一開始的“心虛應付”到現在的“熟練運用”,儼然已是一回生,二回熟。
“呵呵。”江荇之伸手把他從面前刨開,繼續和宿尤談條件,“你說的一個得到千樽鈴的機會是什么”
話歸正題,鐘酩沒再打岔,跟著轉過身看向宿尤。
宿尤環臂而來,眉峰輕挑,“你們不是說不在意立場”
“那就幫本座抓住那個竊賊,千樽鈴直接送給你們,如何”
江荇之看了對方片刻,“可以是可以,但我要先了解整件事情的經過。”
雖然他對魔修沒有偏見,但也不是無條件支持對方立場的。
宿尤勾唇,“行啊。不過說來話長,你是想明天詳談,還是今晚細說”
鐘酩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估摸著時間,“明天再說,荇之晚上是要睡夠四個時辰的。”
宿尤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需要睡夠四個時辰。宿尤神色微妙,“這是治療絕癥的副作用”
江荇之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天生養成的,只能低頭輕聲,“嗯。”
宿尤,“看來你確實病得挺重。行了,那你早些休息。”
他說完不再多留,約了個明天上午詳談的時間,血衣一招轉身離開屋中。
宿尤走了,鐘酩卻還留在屋里。鐘酩轉頭同江荇之細細叮囑,“以后別放危險的人進屋,尤其是大半夜。”
江荇之默然看著他。
鐘酩,“我不危險,我負責守護你的安全。”
一只手推著他的胸口,將他一路推出門外。江荇之把著門框下逐客令,“呵,鬼話連篇。”
砰屋門關上,帶起的風撲得鐘酩額發一揚。
“”
翌日,江荇之和鐘酩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議事殿中。
主座上坐著血衣如火的宿尤,他身側還候著幾名魔界統領。江荇之一看這種嚴肅正經的氛圍就犯困,下意識打了個哈欠。
黑洞洞的嗓音眼兒迎著宿尤的目光晃進殿中,四周統領都靜了一瞬。
宿尤嘴角一抽,“副作用”
江荇之羞赧地合上嘴,“嗯,時不時發作。”
鐘酩看了他一眼,“”
兩人落了座,宿尤也收起了閑聊的姿態。在一眾下屬跟前,招搖的血衣竟透出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這兩位是來了解千樽鈴失竊一事的。”宿尤同一眾下屬指了指江荇之,“本座的朋友。”指尖一轉又對向鐘酩,頓了幾息似在思考定位。
他冷淡,“朋友的朋友。”
眾下屬,“”好勉強的朋友。
一通開場白結束,宿尤切入正題。
千樽鈴失竊的來龍去脈并不復雜,只不過涉及對方如何混入魔界,又如何里應外合整個過程頗為曲折,講完時間已過去大半個時辰了。
江荇之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宿尤點了點桌面,“知道千樽鈴是做什么用的”
“洗滌魔氣。”江荇之說完就停住了。
等等,那千樽鈴豈不是魔族的克星單從這點來看,魔界在“千樽鈴被盜”這件事上,的確處于被動防守。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建議,“不如趕緊拿給我直接煉化掉,你們也能免去后顧之憂。”
宿尤還是頭一回見人把“空手套白狼”包裝得像個錦囊妙計,他半是玩笑道,“看在荇之長得好看、合本座眼緣的份上,本座不計較你這番胡言。”
江荇之遺憾作罷看來魔尊還是沒那么好忽悠。
宿尤問,“如何,聽完決定接受這個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