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江荇之看他情緒轉好,順勢將剛才的話題翻篇,問起考核的情況來,“你今天去看第三場考核,進行得怎么樣了”
“按部就班。”鐘酩走進屋將他放在榻上,又替他拿了外衫和鞋襪過來,“你若不放心,待會兒再去看看。”
“喔。”江荇之正要接過衣鞋,對面的男人就矮身蹲了下來。溫熱的掌心裹著他微涼的腳,作勢要幫他穿上。江荇之驚了一下,將腳縮回來,“不不用,我自己來。”
明明他倆親都親過了,昨晚甚至還躺在同一張榻上,但都沒有這會兒來得讓江荇之羞臊。
三界第一的劍修、一劍破天的墟劍,這會兒正半蹲在他跟前,捉著他的腳替他穿襪子
“別躲。”
那只手又握著他的腳踝拉了回來。鐘酩垂著眼睫,將他腳搓熱了才把襪子套好,“燈燈還和我客氣”
這是客氣的問題嗎
江荇之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墟劍這個人,臉皮真是時薄時厚。明明不經撩,還順桿子爬得比誰都快。
人菜癮還大,說的就是他。
鞋襪穿好,外衫也重新披在了身上。江荇之摸出自己的面具準備下山,“既然大師還沒回來,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去考核場看看。”
他說著走出院門,卻沒聽到鐘酩的回應。
江荇之轉頭,看后者還站在院門口。鐘酩同他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那你要干嘛”
鐘酩默了一下,“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荇之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幾眼,“有事去哪兒”
男人凸起的喉結上下攢了攢,片刻,他輕輕轉移話題,“快去吧,考核都開始好一會兒了。我天黑前回來。”
好奇怪,絕對有事瞞著他
江荇之幾步倒回去站在鐘酩跟前,一雙眼又變回了照亮真相的審訊燈,“阿座,你要去干什么”
“小秘密。”
這三個字從那雙薄唇中說出來,多少有點俏皮。
江荇之還想再問什么,鐘酩便發動了溫柔攻勢,抬手要撫摸他的臉,“乖燈燈,你”
“別”江荇之扭頭一躲,警惕地看著他的手,“剛摸過腳的,就別再摸臉了。”
鐘酩,“”
江荇之最終還是沒拗過鐘酩。
后者不要臉地把他摟在懷里,親得他上氣不接下氣,趁他暈暈乎乎的時候居然松了手,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飛快開溜。
等江荇之回過神來,昆侖山巔早已沒了鐘酩的身影。只剩庭前的月季,裹挾著一陣曖昧的暖風。
“”江荇之被鐘酩這波操作騷了一把,好得很。
待身上溫度降下來,他這才扣著面具走下山。
山下,考核進行得如火如荼。
第三場考核考驗的是品性,剩下的考核者分成了幾組,需按照規定完成考核內容。
誅嚴宣布規則時說的是考察協作能力,但規則下暗藏了沖突,考核的最后階段會體現出組內成員的胸襟和抉擇。
這會兒考核正進行到一半。
江荇之落到考核場外。四下無人,誅嚴便叫了聲“門主”。他看記江荇之身側空落落的,又問,“柏護法怎么沒來”
“他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