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嚴聞言不再多問,只笑著說,“今日考核,門主和柏護法像是換著班來的。今早只有護法大人過來,他還說”話頭一剎,誅嚴說錯話般閉嘴。
江荇之瞇了瞇眼,“他說什么”
誅嚴輕咳了一聲,“沒有,就是屬下沒看到門主,便問了一句。柏護法就說門主還沒起來,讓他再多睡會兒什么的。”
江荇之,“”
靠墟劍這個,這個不要臉的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誅嚴吞吞吐吐,這話是沒錯,但也說得太曖昧了。什么自己沒起,讓自己再睡會兒
江荇之忍不住在心里小聲逼逼明明昨晚墟劍連腹肌都不讓他摸,還對外講得跟自己很行似的。
誅嚴看那面具后露出的耳朵慢慢變紅,心神領會,“沒事門主,我們都懂。”
你們懂個毛。
江荇之瞥了他一眼,不欲多言。他重新將視線投向考核場,故作威嚴道,“還不趕緊看著考核。”
誅嚴一瞬收斂神色,“是,門主”
最后一場考核接近傍晚才結束。
江荇之雖然全程細細看著,但一顆心都掛在了鐘酩身上。隔一會兒又往天邊望一眼,可直到考核結束后者都沒回來。
考核成果已出。未通過者很快離開了昆侖,留下的人被帶去住處,由誅緒告知門規、領著在門中可供走動的地方參觀了一圈。
這個時間,外包了一天的無芥也回來了。
江荇之早早便等在了無芥的小院前。
現在昆侖進了新人,無芥的院前也設下了屏障。屏障外新開鑿了一方許愿池,求神問道者往池中投入兩枚靈石即可算卦許愿。
算卦的時間還特意設在了戌時日落之后,對外說是“神諭隨夜幕降臨”,實際上是無芥外派歸來的時間。
見到江荇之,無芥似乎并不驚訝。他揮開結界請人進來,“門主,里面坐。”
兩人穿過庭院坐到了屋里。
江荇之坐下后直奔主題,把昨夜和今晨的情況同對方說了一番,問出心底疑惑,“大師,做條咸魚很逆天嗎”
無芥悠悠道,“做條咸魚不逆天,但做條逆天的咸魚就不一樣了。”
江荇之,“”
他似懂非懂,“不做咸魚,那我該做什么”
“貧道怎么知道”無芥揣著袖子,滴水不漏,“門主該做什么,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我不清楚。”
屋中安靜了會兒。接著一根手指朝頭頂一指,無芥的面容在江荇之的眼前似乎又變得悠遠了起來,“貧道只按門主所言進行理解。”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門主現在看來的懲戒,說不定是黎明前的黑暗,光明降臨的前兆。”
這番話耳熟得恍若昨日。
江荇之皺了皺眉不是恍若,就是昨日。誅緒那孩子跟人畫餅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他飽含深意地看了無芥一眼,“我姑且再信大師一次。但我能做的都做了,還有什么非承擔不可的大任”
無芥笑笑,“三界之中,不正有大亂么”
記
大亂江荇之正想了想,隨即了然兩界紛爭。他擺擺手,“我答應過魔尊不去摻合。況且若真要摻合,我該幫哪一邊呢”
無芥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塊兒,緩緩張開。
江荇之揣測,“兩頭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