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一臉疑惑地湊上來,“你在說什么”
鐘酩整理著措辭,“你不是看好那個劍修小子正好讓他帶隊去抓人,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再考驗一下他是否能當大任。”
可靠的手掌在江荇之面前張開,描繪出一幅藍圖,“為了我們逍遙自在的未來。”
喔他們的未來
江荇之被說動了他說不定哪天就回了一千年后,確實得趕緊給宗門找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鐘酩抓住了他那一絲動搖,再接再厲,“況且近來還有不少慕名前來的考核者,門中怎能沒有我們坐鎮”
啪江荇之一個拍掌,把前來送衣裳的伙計都嚇了一跳。他目露欣賞,“阿座,還是你考慮得周全。”
鐘酩接過伙計手里的衣裳收好,還不忘把榮光撒在江荇之腦袋上,“主要是身邊有盞明燈照耀。”
江荇之被夸得一陣羞赧,“低調,低調”
回昆侖之后,江荇之迅速找來誅嚴完善門中任務欄接任務的形式類似于七絕樓,誅嚴熟門熟路,很快將搜捕宇文恭的任務發布在了任務欄。
除了鎏川是由江荇之親自指定參與,其余人則是自愿接下任務,任務完成就能分得酬金。
鎏川得到指令,受寵若驚,“神君特意指定了晚輩”
誅緒趁機把餅畫得更實在,“你看,我說什么”
鎏川干勁十足,“請神使放心,晚輩一定全力以赴”
搜捕宇文恭的任務順利交到鎏川手上,江荇之重新閑了下來,坐在山頭喝茶,養花,談戀愛。
他在這邊歲月靜好,鐘酩心頭卻始終繃著一根弦不知道宇文恭什么時候會被抓住,他不能坐以待斃,要想想有什么辦法能解決“結契即掉馬”的困局。
“燈燈,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江荇之正躺在座椅上隔空揮舞水瓢打理著院前的月季,聞言就轉頭看向突然站起身的男人。
“我”鐘酩話頭一滯,看向那簇月季花,忽然想起先前江荇之說喜歡飄渺宮四季如春的景色,“我去趟飄渺宮。”
“去飄渺宮做什么”
“去買些靈植仙草回來,栽到我們昆侖山頭。”再去找那什么憫霜君問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掩蓋神識。
江荇之翻身而起,“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鐘酩把他按回躺椅上,飛快地搜刮著借口,“這幾日山中人員走動頻繁,你留在這里,免得有什么事我兩人都不在。”
江荇之想了想,有道理。
“那你快去快回。”他說著把鐘酩扒下來親了一口,耍著戀愛中的小把戲,“要是太久見不著你,我會想你。”
鐘酩身軀一震江荇之這人真是太懂得怎么拿捏他的心他心口猛地跳動,忍了忍沒忍住,把人按在躺椅上親了好一會兒這才出門。
筆挺利落的背影消失在望臺前。
江荇之抿著濕潤的唇,在躺椅上“啪嗒”翻了個身唉,這樣的日子,他可以再過一萬年
他仰躺著望了會兒天上的云卷云舒,正愜意地吹著清風,心口忽然傳來熟悉的悸動。靠江荇之一下戒備地翻身而起,下意識捂著心口準備迎來如前幾次那般的抽痛。
他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這次痛意只是剛冒出了個頭,就像是顧及著什么一般堪堪剎住,如潮汐退去。
江荇之
他坐在躺椅上抓著衣襟。搞什么,這還能退回去的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接下來的反應。
他很快將這來去無常的異樣拋到腦后,重新翻回了躺椅上。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