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貼上來的唇溫軟濕潤,還帶著酒的清甜。
垂下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濾出一絲絲細碎的影子。
鐘酩盯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江荇之在他唇上貼了幾息,睫毛一抖就要退開。剛剛退離,鐘酩便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呼吸一重追了上去,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他伸手攬住江荇之的腰,寬大的手掌將后者的腰身一把握住,拉入自己懷中。
明明回來才不過幾日,他卻真像是隔了一千年沒和人親過一樣,格外眷戀這個吻。
清波翠玉荷葉上,兩人忘我地親吻著。
周圍眾人看得一呆,呆滯片刻,又“嘩啦”掏出刻影石來這是現場版,近距離的
桓璣君環視一圈,“”這群八卦的人動作真是太快了,都不給他點反應時間。他趕緊也從儲物袋里掏出刻影石來。
他們一邊錄著,一邊輕聲交頭接耳
“看來的確是作給墟劍圣君的情詩。”
“是啊,作完就親上了。”
“人家的風花雪月,我等自然是聽不懂。”
江荇之被鐘酩強勢地摟在懷里,熟悉的氣息包裹著他,讓他依賴又安心。直到唇舌都被對方卷過,微微的眩暈感又襲上腦海,他才輕輕在對方腰間推了一把。
唇分,江荇之抬眼覷著鐘酩的神色,看人心情肉眼可見地明媚了起來。他正要開口說話,一只手又按住了他的后腦勺。噗通,鐘酩將他腦袋往自己懷里一埋。
江荇之整個臉貼在他心口處,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墟劍”
鐘酩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勺,食指輕輕搭在他泛紅的耳尖上。想起這人仰臉而來的模樣眼底和唇上都一片光澤水潤,面若晚霞,美得人心驚動魄。
這樣的情態,怎么能讓其他人看見
他目光掃過,看江荇之的衣擺還拖曳在水面上,清淺的藍色幾乎要融入這片波光。指尖一動,便將那衣擺重新撩回了翠玉荷葉上。
接著他看向四周捧著刻影石的眾人。
眾人
嘩啦,他們立馬羞赧地將刻影石收了回去。
鐘酩好似并不介意,只淡淡開口,“不必在意,你們繼續。”
“好繼續繼續”
眾人忙假裝無事發生地收回目光。盛著酒杯的托盤再次從上游流下,詩會繼續進行。
賦詩聲和交贊聲此起彼伏。
江荇之還埋在鐘酩懷中盡情貼貼。鐘酩低頭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的腦袋,頓了頓,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為什么親我”
江荇之從他懷里拱起半張臉看過來,“你覺得呢”
鐘酩不敢確認,“你是怕別人的議論讓我難堪”
江荇之刷地蹭起來,緊盯著他直白道,“當然是喜歡你才親你的”真是笨死了。
鐘酩看著江荇之熱意還未消散的臉,心底頓時淌出一條蜜流來。蜜流正嘩嘩流淌著,他忽然又想起剛剛那首情詩等等,江荇之說喜歡自己,那情詩又是怎么回事
泛濫的蜜流中卷入了一絲絲的怪。
但現在氣氛正好,鐘酩想了想算了,不提“柏慕”那個掃興的人。他便只看著江荇之“嗯”了一聲。
嗯江荇之打量著鐘酩的神色“嗯”是明白了但這表情看著,怎么沒點自知掉馬后的驚慌失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