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先去獵魔學院的醫療室看女兒。
然而當她來到醫療室,也和其他人一樣,受到了阻攔。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攔我”郁夫人滿臉驚異,“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郁家的大夫人”
她的身份就是通行證,偌大的東洲,還沒有郁家大夫人不能去的地方。
守在房門前的兩名獵魔師卻不為所動,冷冰冰地說“郁夫人,請回吧。”
郁夫人氣得腦袋發暈。
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女兒受傷,她這作母親的想去看她竟然會被人阻攔,而且攔她的還是郁寒山派過來的獵魔師。
看這兩個獵魔師那和郁寒山一樣德行的冰冷無情的模樣,就知道是郁寒山親手調、教出來的,都像極了他。
“我要見我的女兒”她咬著牙,一句一字地說,顯然已經怒到極點。
可惜對方依然不為所動。
眼看郁夫人就要爆炸,隨行的分家人趕緊過來,小聲地勸道“夫人息怒,您雖然不能進去,但您可以隔著窗看一眼的。”
郁夫人氣得不行,隔著窗看一眼能看出什么
她怒道“我就不信他郁寒山敢攔我,小心我告到老爺子那里,讓老爺子給我們評評理,他郁寒山做得對不對”
分家的人暗忖,就算夫人狀告到老爺子那里,老爺子估計除了口頭上罵兩句,也是沒辦法的吧。
老爺子雖然是東洲獵魔師第一人,可他拿小兒子從來都是無可奈何,沒看郁寒山都三十好幾快奔四十的單身狗,可他不想結婚,老爺子能逼他嗎
想拿父親的威嚴去逼他,郁寒山索性連中央區的家都不回了。
雖然郁夫人放了狠話,其實她心里和分家的人一樣清楚,有些原則性的事情,就算搬出老爺子也是沒辦法的。
郁寒山就像雪山上的石頭,又冷又硬,格外難纏。
但讓她這么放棄是不可能的。
郁夫人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個蛇皮名牌包包,矜貴又優雅,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朝自己帶來的保鏢道“你們給我將他們拉開”
話落,便見幾個人朝守在門前的兩個獵魔師撲過去。
分家的人看得心驚膽戰,很擔心他們打起來損壞醫療室,屆時郁寒山生起氣來,大家都討不了好。
郁夫人帶來的保鏢雖然也是獵魔師,但到底實力不如郁寒山親自教、調出來的下屬那般身經百戰,將所有的咒術和攻擊都攔下。
其中一名身穿紅色皮衣的女人雙手持著彎刀,狠狠地一腳將一名保鏢踹回去,彎著紅唇傲慢地看著他們。
她的彎刀所過之處,無人能破得了她的防御。
紅皮衣女人輕蔑地想著,他們跟著郁老大在東洲最危險的詭異區域橫行時,這群獵魔師跟在郁夫人身邊吃香的喝辣的,都是一群沒見過多少詭異生物的弱雞
想突破他們的防守,沒門
郁夫人見自己帶來的保鏢幾下被擋回去,憋氣的同時,也明白郁寒山手下的獵魔師確實如傳聞那般厲害。
她只能朝自己帶來的保鏢罵了一聲廢物,忍氣吞聲地上前,隔著窗戶朝病房里張望。
當看到床上全身都綁著繃帶,插著輸液管、幾乎沒個人形的女兒,她的眼淚都要掉出來。
咒術的傷害雖然在人身上能削減一半威力,不過這一半也夠嗆,更不用說當時那么多道咒術襲來,疊加后的效果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