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報家門后,王公安指了指自己的眼“干這行快二十年了,三教九流啥樣的我都見過,你這人正得很,做飯那么好吃的人怎么會是壞人呢”
這理由弄得謝隱哭笑不得,他搖搖頭“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王公安笑起來“你以為我當這么多年的公安是傻子啊,你家的店是正規的,我們早查過了,而且就你這身高,這胳膊,別說是女人,我這樣的你也能摁倒,要搶劫殺人,不一定非得選女人吧最重要的是,上一起案子發生的時候,聽說謝記小吃店當天做了燒麥,哎喲我可想吃這個,改明兒要是做,可得給我留一屜,我就好這口”
謝隱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微微揚起“我會的。”
王公安正要走,謝隱道“兇手個頭不高,有些瘦小,天色太黑,但我看見他臉上蒙著布,要是不嫌棄,我可以畫出來。”
王公安“你還有這技能呢”
謝隱先是回去換了身衣服,這沾了血的肯定不能要了,然后取了紙筆,迅速將兇手的大致輪廓描繪出來,幾個公安干脆就在謝記小吃店成立了臨時小隊,謝隱因為見過兇手也加入其中,不過他不怎么說話,只偶爾提點兩句。
兇手個頭矮小,這就能解釋他為什么挑女同志下手了,如果是成年男性,他指定干不過。
當初查到這片來,就是因為廠區人太多,魚龍混雜的不好挨個查,謝隱道“我踹了他一腳,這一腳不輕,短時間內他怕是沒法作案了,你們可以去查查小診所,要是有人去買跌打損傷的藥酒,興許就是那人,他定然不敢去醫院或者衛生所。”
“乖乖,你這腿是啥做的啊”青年公安滿是感嘆,“老板,你練過啊”
謝隱看著他那雙亮晶晶仿佛在看武林高手的眼眸,沉默了兩秒鐘,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件事第二天早上謝絹才知道,而那位受害的女同志也醒了,她的話跟謝隱的差不多,而且她當時非常慌亂害怕,甚至看得沒有謝隱清楚。
因為兇手極大可能就在這片廠區,所以公安們也在這里徘徊不去,派了人去各個診所盯梢,平時呢就來謝記小吃店吃飯。
謝絹哪里知道謝隱昨天晚上干了這么一樁大事,她又氣又急,尤其是得知兇手隨身帶著刀,可隱哥居然敢沖上去,真是一陣后怕,還跟謝隱生氣,謝隱找她說話她都不搭理,跟不認識他一樣。
謝隱沒辦法,只好讓小毛毛幫忙牽線,好不容易把謝絹哄好,王公安那邊就來信兒了,兇手抓到了
對方壓根兒沒跑,不是不想跑,是跑不快,當時就給摁住了,衣服一掀開,好家伙,那肚皮上老大一塊淤青,都發紫發黑了可見謝隱那一腳踹得有多可怕,要不是疼得要死,對方也不敢來買藥。
這人的確住在廠區,但已經不是工人了,染上了賭癮,被廠里開除后死皮賴臉住在廠區平房宿舍不肯搬走,沒錢了就偷,偷不到就搶,之所以選女人搶就是因為自己身形瘦小,干不過同性,搶了沒多少錢,全拿去打牌輸了。
就這么個理由,殺了五個無辜的人。
謝隱得知緣由時,原本正在和面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謝絹敏銳察覺到氣氛的變化,“隱哥”
幾秒鐘后,謝隱聲音一如既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