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好熱,好熱啊求求你幫幫我,我好熱啊”
一間粗糙簡陋的鐵皮出租屋,這是這一段最便宜的房子了,一個月只要兩百塊錢,一些無家可歸只能打零工的人就住在這里,隔音效果很差,可以說這邊崩個屁,旁邊屋子里就有人冒頭嫌聲音大。
因此住在謝隱隔壁的幾個男人都聽到了這聲音,還伸手敲敲鐵皮門,滿是猥瑣地問“老常啊,可以啊你,咱們都是在外面嫖,還是你厲害,直接把雞帶回家了啊”
“哎喲這聲音聽得我都不行了,老常你這個是高級貨吧一晚上多少錢”
“老常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瞧這叫的,干等著不上你是傻子不”
謝隱恥于和他們說話,更恥于常偉原本的行徑。
他當作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話,又擰了一條濕毛巾給單人床上的女孩擦了擦臉、脖子跟手,希望能夠盡快幫助她降溫,她現在有些迷糊,看到人便求救,但這藥并不高明,給她下藥的人應當是在網上買的所謂“聽話水”一類的東西,帶催情效果,容易令人體溫升高意識迷糊,還可能對身體造成損害,小人參精又叫嚷著主動奉獻須須,謝隱沒要。
已經算是熱癥了,再用千年人參精的須須進補,怕不是要充血而亡。
一條濕毛巾很快變得溫熱,謝隱正要把手收回來,女孩的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隨后她茫然地睜開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好熱我、我熱”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清麗純潔的長相,身材也很好,看起來出身和家教都很好,但跟這種鐵皮出租屋絕對格格不入,尤其是此刻她被人下了藥,神情迷離而嬌媚,皮膚白里透紅,大概是個男人看見都忍不住獸欲。
謝隱的眼神卻平靜地像是在看一朵花,一塊石頭,他堅定地把女孩的手拿了下去,然后輕輕嘆了口氣。
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常偉把人半拖半抱的帶回了鐵皮出租屋,然后在這張又破又舊的單人床上,侵犯了她。
如果是謝隱發現了意識迷糊的女孩,絕對不會把她帶會自己家,就算沒有手機,難道不能借個電話報警好心人還是很多的,打個報警電話又不需要話費。
他把女孩帶回來,存的是什么心,難道不是見者皆知
女孩胡亂扯著衣服,謝隱沒辦法,只能給了她個手刀,把人弄暈了,他一睜眼就聽見女孩喊熱的聲音,真怕這個祭品又做了什么齷齪事,好在還沒有。
隔壁出租屋又傳來調笑聲“老常、老常你行不行不會真的不行吧這才幾分鐘啊,這妞兒就不叫了”
“老常就是看著個頭高,其實本身真不誒,你、你誰啊”
從常偉的出租屋出去的并不是常偉,而是謝隱。
他沒有用常偉的身體,也沒有幻化成常偉的外貌,這種渣滓還是直接消失在世界上吧,最好不要被任何人記得。
“你們忘了”謝隱淡淡地問,“這里什么時候住的是常偉我是謝隱。”
“啊哦,哦,對,對,住在這兒的是謝隱,是老謝不是老常老常是誰來著”
“你記錯了吧,哪有什么老常,跟咱們一起在工地上班的不是老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