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楚楚一聽,立馬被嚇到忘記哭泣,她趕緊踩著石頭過去,結果腳下一滑,眼看要摔倒,焦南趕緊去拉她,按理說,這種情況下,肯定是于楚楚毫發無損,焦南摔水里去,但這一回卻完全相反,于楚楚腳滑就于楚楚自己摔,焦南沒抓住她則屁事沒有。
有石頭的這河段水很淺,水流是急了些,但還不至于把個成年人直接沖走,于楚楚呆呆地坐在水里,她穿得是焦南的衣服,褲筒很大,正好一條魚鉆了進去,她立馬死死隔著大腿按住,焦南火速下水幫忙把魚抓住
然后趕緊上岸把衣服晾干,焦南一邊烤魚一邊問“這么滑溜溜的東西,你不怕了”
于楚楚呆愣愣看著她“啊哦我、我覺得沒什么好怕的,我挺喜歡吃魚的。”
她就是覺得沒什么好怕的啊,但別問她為什么不怕了,她就是不怕了。
好奇怪,好像有什么枷鎖從脖子上離開了,大腦也變得清醒很多,于楚楚甩甩頭,開始跟著焦南一起烤魚,之前讓她煮個方便面都能搞破壞,現在這魚交給她烤,居然什么事都買發生。
焦南不好形容這究竟怎么回事,她就是覺得,于楚楚突然正常了。
于珍珍那邊也是一樣,她由于跟著繆母工作繁忙,一直沒有時間想別的,直到接了謝隱電話,得知他出差回來,她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居然好幾天根本沒想起他,也沒打電話查崗什么的。
甚至于她想起過去因為于楚楚而引發的爭吵,還有繆亙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自己的行為,于珍珍感覺很下頭,特別下頭。
晚上謝隱回來,于珍珍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但是當她看見他時,心情好像并沒有很激動,甚至于有一種、有一種看見陌生人的感覺。
真的,就是看見陌生人,眼前這人雖然有著繆亙的臉,卻好像不是繆亙,沒有心動、愛的要死要活的感覺,也沒有厭惡或是下頭,如果不是長得一模一樣,于珍珍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不過跟這個人相處的感覺很舒服,不睡一間房,以前讓于珍珍感覺很難過,好像自己被嫌棄了,可這回她還松了口氣,說實話,跟繆亙上床一點都不爽,她逼著自己表現的很舒服,其實根本沒有得到多少快樂。
謝隱發現拿回佛骨后,對于這些被影響的人來說,改變非常大,所有人都變得正常了,那么繆亙謝隱想了想,最終決定將繆亙的靈魂放出來并且抹去對方的記憶,將他的人生還給他。
這樣的話,也可以避免繆父繆母因為兒子的失去人性而難過。
佛骨本身沒有意識,雖然哪怕放著不管也會對周圍產生影響,但并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只有被人據為己有,才會順應對方的想法,所謂的“新人類”能夠依靠佛骨打開其他世界,也是因為他們本身強烈的擴張與侵略念頭,程巖是怎么得到佛骨的
程巖發現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倒霉,先是配型人失敗,然后是心上人尹清月直接這一次沒有搶救回來,他無法接受喜歡的人就這樣離開,所以一時也忘記了于楚楚這個女朋友,回了一趟老家,程家的宗祠就在這里,祖墳也在。
程巖很小的時候,因為曾祖父去世回來過一次,曾祖父年輕時因妻子過世心灰意冷選擇出家,后來寺廟里的僧人死的死病的病,曾祖父也在那里患病圓寂,他爺爺才去寺廟把遺體接回來,那時程巖年紀還很小,作為長孫,他要走在送葬隊伍最前面。
捧著骨灰盒的是他跟父親,但程巖不小心摔了一跤,骨灰盒跌落在地,好在沒有摔壞,當時程巖就想,要是爸爸別罵他就好了。
結果向來嚴厲的父親真的沒有罵他,而是先把他抱起來,問他有沒有受傷。
從那之后,程巖一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任何能夠阻攔自己的人事物,甚至從這件事之后,原本各自出軌鬧離婚的父母突然間重歸于好,且變得非常非常愛他,家庭和睦,幸福美滿程巖一直覺得曾祖父是位得道高僧,肯定是曾祖父的靈魂在保佑自己。
于是在接二連三遇到挫折后,他鬼使神差地居然又回了老家,祭拜曾祖父。
但幼時那種腦子突然清醒的感覺,卻再也沒有過了。
程巖苦笑,自己可能是病急亂投醫,這會兒正是走不開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回來祭拜曾祖父會讓自己得到改變,這實在是太胡扯了。
什么年代了都。
肯定是小時候爺爺總是念叨曾祖父厲害,給當時年幼的自己造成了很深的印象。
程巖離開后,祖墳里出現了謝隱的身影,他緩緩走到程巖曾祖父墳前,周圍四下無人,小刺猬精膽大地趴在謝隱肩頭“大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