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隱搖搖頭“沒有了。”
“怎么會這樣呢”小刺猬精嘟噥著,“難道程巖回來真的就只是為了祭拜親人我還以為這里埋著佛骨呢”
謝隱緩緩看向不遠處“也許真的埋著。”
小刺猬精“嗯”
它只有巴掌大,又歪著個小腦袋,黑豆豆般的眼睛又圓又亮,可愛極了,謝隱忍不住用指頭輕輕碰碰它的腦袋,離開了墳地,朝北邊方向走去。
最后停在一座已經廢棄的寺廟前,這里的墻壁上印著鮮紅的拆字,里頭的僧人們早已離去,估摸著有好些年沒人了,謝隱跨過門檻,里頭的佛像早已因風化而褪去鮮艷的顏色,四處都是蜘蛛網,陰暗且潮濕,連佛像都透著幾分邪氣。
“大王。”小刺猬精哆嗦了一下,“這里好冷,明明是夏天。”
謝隱走到佛像面前,與佛像四目相對。
從他醒來到現在,他甚少進入寺廟,亦不信道參佛,神也好佛也好,他已沒有信仰,不再虔誠。
所以對佛像亦無敬畏之心,隨手一揮便將佛像移開,露出底座下埋藏的佛骨。
佛骨回到謝隱身體里后,整個寺廟的陰冷氛圍也隨之消散,小刺猬精很不理解“怎么會這樣”
謝隱回答道“死在這里的僧人們的怨念,使佛骨沾染上了邪氣,如果再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要把這附近土地都變得干旱龜裂,顆粒無收。”
佛骨實在是太危險了,即便本身沒有害人的意識,也會因為蘊藏的力量過于強大而影響周圍。
“僧人們的怨念”
謝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離開寺廟,說來也巧,在他跨出大殿那一刻,整座寺廟因年久失修,轟然倒塌,佛像亦被壓成齏粉。
謝隱回頭看了一眼,卻不見面上有絲毫動容,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已沒有信仰,不再虔誠,即便有朝一日佛骨全部找回來,他也不再是方外之人。
程巖的曾祖父不知為何帶出了一塊佛骨,但佛骨無畏水火,不會消失,恰逢程巖摔了骨灰盒,佛骨因祖孫間的血緣羈絆沒入程巖體內。
人都是有求于佛或是思緒無處寄托,才會尋求信仰,謝隱早已不再迷茫,亦不再怨恨。
卻說繆亙清醒,想起自己從前對未婚妻百般刻薄,頓時后悔不迭,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當下跟親爹說了聲要回家,就放下工作走人。
繆父
這才剛認真幾天,就要走人
繆亙買了花跟蛋糕,準備跟未婚妻道歉,結果回到家,在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推門一看,于珍珍根本不在
怎么可能她平時都是在家里的,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回來,就總是能看到她。
等了會兒,繆亙沒忍住,給于珍珍打了個電話,于珍珍正在工作,看到這不識相的電話,當然不可能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接,見她這樣,繆母很高興,哪怕是兒媳婦,她也不愿意對方因為自己兒子失去自我,變得只會圍繞丈夫跟家庭轉,人總是要有理想有目標的。
她順勢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笑瞇瞇地說“你這點子還真好用,珍珍聰明,簡直就是一日千里啊,我看再這樣進步下去,你以后都比不上她。”
“啊”繆亙一陣發呆,“什么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