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去了幾分鐘后,樓上的動靜卻又戛然而止。
群租房里陷入了一種極為詭異的死寂。
溫攸寧再也聽不到周圍的任何動靜。
就連昨天晚上,同一個房間里的那個外賣小哥躺下之后發出的鼾聲,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仿佛,整個群租房里,只剩下了溫攸寧自己這一個還會喘氣的活人。
現在的氛圍,倒是直接和“籠屋”的另一個名字“棺材房”對應上了。
溫攸寧苦中作樂的想著。
沉寂的夜晚顯得格外漫長。
溫攸寧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一次沉沉睡去。
等到翌日一早,房間里其它租客的腳步聲,直接將溫攸寧吵醒。
他瞇著眼睛,一把扯開了床簾,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同屋的其他租客,對于溫攸寧的動作毫無所覺,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穿好衣服,隨便吃了兩口東西,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溫攸寧一直看著這些人離開之后,才從床上起身,打算和另外的三個隊友匯合。
年輕人依舊墨鏡遮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起得似乎格外早,甚至已經煮好了一鍋粥,旁邊還擺著一盤表皮柔軟底面酥脆的生煎包。
倒是趙民這位大漢,頂著一雙可以和熊貓媲美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沒休息好。
人到齊了,趙民立刻小聲說道“昨天晚上的動靜”
溫攸寧點點頭,“我聽到了。”
就在這時,餐廳方向的屋子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宋領娣高聲叫罵的聲音。
“我只想你把腦子里的胎盤剁碎了然后塞進你嘴里,滾吧賤人,精衛填海都沒你腦子里的廢水多”
溫攸寧等人一驚,立刻走了過去。
不過,沒等他們敲門,餐廳的門便直接被人從里面打開。
一個臉色憔悴穿著卻極為暴露的女人直接被暴怒的宋領娣仿佛丟垃圾一樣推搡到了一邊,對方的胸脯一顫一顫的,像是硅膠的質地。
溫攸寧三人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
臉色憔悴的女人在宋領娣面前明明全無還手之力,眼睛卻頗為迷離地看向了溫攸寧等人,突然古怪的一笑,扭過頭去和宋領娣繼續道“這就是你三個駢頭,有人養著的日子好過嗎,難怪你”
溫攸寧直接皺起了眉。
比他反應更大的是年輕人,這家伙聲音清朗悅耳,擲地有聲的沖著那個臉色憔悴的女人質問道“你胡扯什么我這么潔身自好的一個好男人,除了我未來伴侶誰也別想隨便碰我,你這么污蔑我清白是要被告誹謗的”
溫攸寧皺著眉已經到了嘴邊的斥責話語愣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大概也被這番話語給震撼到了,一時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一身火氣的宋領娣已經直接上前一步,拖著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的胳膊,硬生生把人拖到了門口,打開門,猛地將其推到了樓道里去。
那個女人大概也沒想到宋領娣的力氣會這么大,一邊伸手試圖抓撓一邊震驚得尖叫道“你干什么”
宋領娣直接踹出去一腳,沒踹到人,但是外面那個女人為了躲閃自然后退了兩步。
抓著門把手的宋領娣收回腳冷哼一聲,直接補給外面那個女人一句話“傻逼滾”
話音落下,這姑娘“砰”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