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位袁姑娘話里的意思,誠運來津州開辦投遞行,通過書信就能邀請禮部尚書的公子前來助興。
這得是多好的交情呢
誠運投遞有如此靠山,來津州后,第一單很有潛力的大生意,就選了曹家。
這么新穎獨特的漆器,大氣精美,乃劉夫人平生僅見。曹家正在為結交京城新貴苦惱,如此稀罕的漆器,就是最好的敲門磚了。
只不過這些都是姓袁的姑娘一面之詞,具體情形如何卻是不知。
劉夫人貌似很關切的問道“如今文家打通了衙門,而京城兩位公子也不知何時到來,不知貴號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事情很明顯,無論衙門還是文家,都是欺負誠運是外鄉人,朝堂上沒有靠山。所以,文家想在其中狠狠撈一把油水,說不定還想把誠運投遞據為己有。
外鄉人面對如此情形或者沒辦法,但曹家卻不然。這么明顯違制的事情,只要曹家肯出頭,衙門定然會收手。
不但衙門會收手,面對津州大族的曹家,文家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過分。
但曹家沒見到袁冬初所說的姜陳兩位公子,在沒見到好處之前,曹家當然不會這么莽撞的沖上去。
若是被誠運一個小丫頭利用了,就是別家府上不說什么,曹家自己也羞死了。
袁冬初也沒想過,只憑她一張嘴,便讓曹家替誠運投遞出頭。曹氏這么大個家族,人家又不傻。
她說道“我們既然能來津州開投遞行,便了解過這里的情形,當然有所準備。
“明日,我們大當家便會去文家詢問此事,事情必有結果。夫人請放心,您若是選好了漆器,我們必定不能耽誤您要的物件。”
聽到袁冬初如此篤定的回答,劉夫人有點驚訝“不用再等等姜公子和陳公子嗎文家不是普通百姓家族,如果他們的確對誠運存了謀奪的心思。若你們只是隨便問一聲,文家是不可能退縮的。”
劉夫人沒說的是,一個平頭百姓貿然進了文家,話不投機之下,被文家冠一個偷盜的罪名是很容易的事。
說不得誠運那位顧天成會被打個半死,然后文家報官,直接扔進牢房。到時候,顧天成是不是能活著出來都難說。
袁冬初站起身,對著劉夫人行了一禮,說道“這也正是我此次來貴府,向貴府推薦漆器的原因。”
劉夫人立即有了戒備之色“袁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姑娘想讓曹家替誠運出頭
所以,他們不愿再多等兩天,是因為和京城姜陳兩位公子的交情只是虛言嗎
曹家兩位少奶奶看袁冬初的眼神也不對了。
袁冬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若貴府能看中兩樣漆器,做成了這單代購生意,我們會想辦法讓文家知道,誠運的主事人拜訪過夫人,并做成了一筆生意。
“文家知道我們能隨時能見到夫人,便等于我們有了能講述文家惡行的地方,他們行事便會有所顧忌。”
劉夫人神色淡淡的看著袁冬初,這是明火執仗的要利用曹家嗎她把曹氏一族當什么了
袁冬初也是淡淡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當然,若夫人不愿意聲張這筆生意,我們也不強求,再去尋幾家府邸,多賣幾件漆器便是。
“代購漆器的人家多了,即便我們不主動散布消息,總會有些許風聲泄露出去。”
“賣給幾家府邸漆器”劉夫人當下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