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幸韻星與公子衍對立而坐,她探出身子說道,“該不會是肌肉萎縮吧”
自己的身體又豈是可以隨便給人看的,更何況阿韻還是位女子,她倒是不害臊,竟說出要看他腿的話來。
“何為肌肉萎縮”公子衍只當是沒聽見,問了其他的話。
“肌肉萎縮是一種肌肉弱化和萎縮的疾病,是可以通過功能鍛煉恢復的。”
“何為功能鍛煉”
想不到她還懂醫。
“就是一些康復鍛煉,比如針灸、推拿、按摩、有目的性的加強肌肉鍛煉。”
“再以黨參、黃芪、肉蓯蓉、山藥、紫河車入藥,每日一劑,煎水服下。”
簡陋的木床上,薛神醫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呆滯的望向院中,好似在等待某人,又害怕等來了此人。
“多謝薛神醫。”公子衍連忙起身行禮謝道,死氣沉沉的臉上終于添了一絲神采。
“要謝就謝這位姑娘,是她為你診斷出了病因。”薛神醫若有所思的看向屋中的女子,她眸中生慧,是個學醫的好料子。
“我不過是瞎猜而已。”
幸韻星在屋中坐了有一會兒,什么吃的東西也沒看見,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我可以為你治好腿疾,不過,作為交換,她”薛神醫朝著幸韻星走來,圍著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得拜我為師。”
哈
拜他為師
幸韻星壓根兒就沒有要學醫的打算,她一心只想盡快回到王府。
“公子衍,這我可真幫不了你。”
話說喝水也能充饑,不過,幸韻星哪里敢找薛神醫要水喝,她捂上肚子,只能可憐巴巴的咽下口水。
“你二人不是夫妻嗎,又怎會對他見死不救”
“呸”幸韻星沒好氣的啐道,“還神醫呢,長這大一雙眼睛就是冒泡兒的,我跟他是夫妻,呵呵”
“我與阿韻并非夫妻,今日也是頭一回見著。”
方才聽薛神醫說,能醫治好自己的腿疾,而薛神醫對阿韻又有收徒之意,他雖不喜歡阿韻的粗鄙,但也只能忍下來。
“聽到了嗎,不是夫妻。”
若是被阿雲知曉了此事,那排山倒海的醋意能將她淹死。
“慢走,不送。”薛神醫走到門口,斜靠在門上,揣著一雙手悠哉悠哉的說道,“既然不是夫妻,他的死活,與你有何相干”
“他答應送我回家。”
幸韻星也不知為何,這一餓,竟有些莫名的心慌。
“他現在是半個廢人,而你四肢健全,還怕走不出這山谷。”
“我是被風刮來的,不認識路”
幸韻星忽感一陣眩暈,她急忙用手撐起額頭,剛才,自己竟有一瞬間的恍惚,而此時,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先是看見重影,她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依然是模糊一片。
難道是薛神醫又給她下毒了
“你”她話還未問出口,就暈倒了桌子上。
“薛神醫,阿韻這是怎么了”
阿韻無緣無故的暈倒,公子衍以為是薛神醫將其迷暈。
“讓我來瞅瞅”
薛神醫懶散的走過來,拂上細嫩的手腕為阿韻把脈,只見他眉頭深鎖,松散的目光變得異常深沉。
“薛神醫,阿韻這是”
“壞了”急促的聲音里帶有一絲焦躁,薛神醫先是刺破了阿韻無名指放血,后又在百會穴、四神聰穴等穴位施針。
方才她吃下的解藥里有一味紅花,這女娃娃懷了身孕,又吃了紅花
“薛神醫”
“噓”薛神醫示意公子衍安靜,施完針后,便去了后院拿藥煎水。
幸韻星是被藥草的酸澀味兒熏醒的,她一睜眼,就看見一個藥碗放在她的鼻子前面,好像正等著她喝下去。
“餓”有氣無力的聲音呻吟道。
“姑娘先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