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險些就害了她腹中的孩兒,想到此處,薛神醫不禁心生內疚。
“我不喝藥,我要吃肉。”幸韻星感覺此時的自己,能吃掉一頭大象。
“姑娘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腹中的孩兒想”
“我懷孕啦”她開心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欣喜萬分的撫摸上肚子,“寶寶,媽媽在這里哦”
阿雲要是知道自己懷孕了,肯定會開心的像個孩子。
“這是什么藥”
碗里的湯藥渾濁,看上去不像什么好藥。
“安胎藥。”
薛神醫揣著手,在想今后的打算,他雖用銀針將紅花的藥性壓了下來,但阿韻體內的紅花想要全部清除,得配以針灸,因此,阿韻暫時不能離開藥谷。
“是我肚子里的寶寶有危險嗎”蒼白臉蛋兒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擔心,“薛神醫,有話不妨直說。”
“你吃的開嗓藥丸中含有紅花,紅花能致流產”薛神醫被阿韻怒中帶恨的眼神盯得有幾分心虛,“不過姑娘體內的紅花傷不著孩兒,傷不著”
得知真相后的幸韻星,端起面前的藥丸一飲而盡。
“藥我喝了,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為了腹中的孩兒,更為了阿雲,她必須養好身子,平平安安的回到王府。
“留在藥谷三個月,每日針灸、吃藥。”
“好,我留下來。”幸韻星剛爽快的答應了,又立馬流露出為難的神色,“可你這兒就一間房,我留下來住哪兒”
“阿韻姑娘不必擔心,明日我便派人來藥谷,再建一間茅屋。”
她既懷有身孕,之前的種種,公子衍便既往不咎。
“謝了。”幸韻星沉浸在初為人母的喜悅中,她的一雙手,時時刻刻的輕撫在肚子上,“薛神醫,我想拜你為師,還來得及嗎”
反正要在藥谷呆上三個月,不如趁此機會能學個皮毛也好。
“晚倒是不晚,不過拜師得有拜師酒。”
薛神醫拂了拂衣袖,擺出了為人師表的端莊。
幸韻星一聽到酒,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原來他跟阿雲一樣好酒。
可惜不在王府,否則地窖里的好酒任他喝。
“十年陳釀,明日便送來。”
既然薛神醫收了阿韻為徒,那么,他的腿疾自然能得到醫治,因此,公子衍才會這般的殷切。
“你的腿疾,起碼得一個月。”公子衍的殷勤,薛神醫全都看在眼里,“我是看在徒兒的份上,才順手醫治你的腿疾。”
“多謝薛神醫。”公子衍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恭敬地行禮,“多謝阿韻姑娘。”
“還有,你出谷后,要四處宣揚,就說我薛神醫收了個女徒弟。”薛神醫沾沾自喜的吩咐道,“最好是能傳進宮里,讓陸英知道,我收到了徒弟。”
宮里有叫陸英的太醫嗎
每日都會有太醫到慈明宮給母后請平安脈,太醫院的那些太醫她全都認識,什么柳太醫、安太醫、孫太醫
好像沒有陸太醫。
“師父,陸英與師父是”
幸韻星的這聲“師父”叫得清甜,直接甜到薛神醫的心坎里去了,終于有人叫他一聲“師父”了。
“陸英是我師兄,日后你若見到他,得叫他一聲師伯。”
“我知道,師父。”
哎呦呦,這一聲聲“師父師父”的叫著,聽得薛神醫是心花怒放。
“師父,我餓了。”
“為師去給你拿吃的。”
薛神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燒餅,倒了一碗涼水給她。
“就這”不是她挑剔,這也太簡單了吧,還有這餅,硬的能當石頭用。
“就著水吃,為師餐餐皆是如此。”薛神醫說得有幾分自豪。
“師父,你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
就算饑不擇食,可這么硬的病,她該如何下口。
“公子衍,幫個忙。”幸韻星把燒餅遞給了公子衍,“掰成兩半。”
公子衍使出了渾身的氣力,只見焦黃的燒餅完好無損,為了不拂自己的顏面,公子衍將燒餅放在了桌子上,對阿韻說道“阿韻姑娘如今懷有身孕,得補身子才行,我去河中看看,能否捉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