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請起。”幸韻星連忙扶起夏嬤嬤安慰道,“就沖我與皇姐的這份情誼,也會為芊芊治病,更何況芊芊與驍兒還有婚約在身。”
幸韻星話音剛落,就聽見皇甫驍的聲音從馬車后面傳來。
“娘親,師公來了。”
這孩子,怎把師父放在馬背上
瞧著眼前的情形,還有師父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幸韻星知道自己要拿酒才能安撫好師父。
“師父,這馬還是師娘送給驍兒的,感覺如何”幸韻星笑容甜美的問道,她挽上師父的胳膊,帶著人往王府里走,還一邊朝阿雲使眼色,讓他們將易芊芊抱進府中。
“丫頭,若不是看不在你的面子上,為師日后絕不踏進北涼王府半步。”薛神醫賭氣說道,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怨婦。
“師父,且末今年送來了不少葡萄,我都釀成了葡萄酒,再過半個月就能開封品嘗,師父一定要來王府。”
薛神醫一聽此話,連忙改口問道“丫頭,你釀了多少葡萄酒”
“十桶,不過葡萄酒也是陳釀的好喝。”
薛神醫“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陳釀得幾年”
“最少年,師父放心,王府的酒窖隨時為師父敞開。”
薛神醫一聽樂了,將方才的怨氣拋之九霄云外,這才瞅了氣息微弱的易芊芊一眼。
“準備熱水,將人放進木桶里。”
“師父有所不知,驍兒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與這女娃娃指腹為婚。”幸韻星故作厲聲的朝皇甫驍呵斥道“驍兒,還不向師公賠罪。”
“師公,方才是驍兒魯莽了,驍兒向您賠不是。”皇甫驍抱拳,恭敬的賠禮道。
“罷了。”薛神醫話音平淡的說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人呀,死不了。”
皇甫驍心中大喜,但未完全表露在臉上“謝謝師公。”
幸韻星將人安置在了南院,屋里就只有她與師父兩人在為易芊芊施針醫治寒癥。
“師父,寒癥好治嗎”望著臉色稍有緩和的易芊芊,幸韻星問向正在施針的師父。
“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那為什么盛京的大夫不肯為芊芊治病,讓她拖著病重的身子,不遠千里的來朔城求醫。”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薛神醫拿起銀針扎進虎口后說道,“剩下的幾個穴位,為師恐有不便,丫頭你來。”
“嗯。”幸韻星解開易芊芊身上的錦衣華服,在水中為她施針。
“你說她是皇甫驍指腹為婚的妻子,那古麗婭”
“師父,緣分這種事情不好說,說不定古麗婭長大后就喜歡上別的男子,好男兒那么多,又不止驍兒一人。”
薛神醫想了想,覺得此話有些道理,就沒再談及此事。
“想要治好寒癥,絕非一天兩天的事情。”
“那便要有勞師父了。”
水面上冒起了白煙,白皙的額頭微微出汗,易芊芊也在這個時候蘇醒了。
“這是哪里”柔弱的聲音問道,一對低沉無光的眸子望向眼前這位和善的女子問道,“你可是北涼王妃”
“我是北涼王妃,你可以叫我韻姨。”
易芊芊生得國色天香,冰肌瑩徹,柔若無骨,即便是有病在身,也是一副惹人憐愛的乖順模樣。
“娘親讓我帶話給韻姨,雖五年未見,卻是濃了思念。”
“你娘親可好”溫柔的聲音問道。
“娘親甚好,只是思念親人,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清脆如鈴的聲音答道。
“你是如何患上的寒癥”溫柔的聲音接著問道,聽師父說,寒癥乃寒邪之氣入體所致,而易芊芊是皇姐的掌上明珠,又怎會讓她凍著。
“回韻姨的話,是冬至那日,娘親帶我去宮里參加皇后娘娘的宮宴,滑冰之時不小心掉進了冰窟窿里。”
“好端端的怎會掉進冰窟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