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韻星去到南山的時候,公子衍已經下葬,埋在了竹林里。
“師父,我不記得自己有粉色手帕。”幸韻星想起公子衍一直都很珍視的那個手帕,她極少用手帕,難道說還是她想多了。
“在益都的時候,公子衍與你斗嘴,你將手帕扔出去砸他。”
幸韻星與師父二人走在竹林里,清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竹林幽靜,師弟葬在此處再合適不過了。
聽完師父的話,幸韻星這才想起來有這回事。
“司空御還關在大牢里,脾氣又臭又硬,恒王也不派人來救他。”
想當初恒王有多溺愛司空御,現如今就有多嫌棄他。
“恒王如今了王孫,便對兒子置若罔聞。”薛神醫的話中帶有幾分同情,同為人父,他對古麗婭和薛帆雖說不上是悉心照顧,但是,只要孩兒們需要他的時候,他定會陪在孩兒們的身旁。
“他雖在大牢里也得吃吃喝喝,我們也不能白養他。”
不是她小氣,而是司空御在大牢里天天叫嚷著要吃燕窩魚翅,連她都極少吃到這些東西,再說了,像他這般的難伺候,關在大牢里竟成了禍害。
“抓來無用,倒不如放回去。”
“阿雲說先關起來,不聽話就打一頓,直至打到聽話為止。”
穿出竹林,二人朝草地上走去,皇甫嘯雲正帶著孩兒們騎馬,見阿韻朝他們走來,他便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皇甫璟。
“本王瞧你不開心。”皇甫嘯雲以為阿韻在為公子衍傷心,心底有些許的低落,但未表現出來。
“還不是司空御的事情,養在大牢里浪費糧食,若是恒王愿意用銀子來贖人也行啊。”
幸韻星已經降低了標準,冤有頭債有主,師弟的仇定要報,但不是殺司空御泄憤,而是要讓恒王和花無憐以命抵命。
原來是這樣,皇甫嘯雲將手伸來讓阿韻握住,二人在松軟的草地上散步,邊走邊說。
“恒王已經舍棄了司空御,他也料到本王不會殺了司空御,因此,不會答應本王開出的任何條件。”
“那該怎么辦”
“先養著,總有用得上的一日。”
“好吧。”
他們在南山待了半日,回府的時候將孩兒們一并帶了回去。
“韻姨。”易芊芊收到娘親的來信,讓她在北涼王府要聽韻姨的話,“這是我給韻姨織的圍脖,韻姨戴上看看合身嗎”
幸運星接過白色的羊羔絨圍脖,親膚的綿柔觸感戴在脖子里十分的舒適,很快,脖子里就暖和起來。
“謝謝你芊芊,我很喜歡。”
“韻姨喜歡就好。”
幸韻星與女兒們坐在馬車里,皇甫嘯雲他們則是騎著馬,跟在馬車的兩側。
“眼下快要過年了,明日請裁縫來府里,給你們每人做套新衣服。”
新年穿新衣,年年皆是如此。
“明日來東院挑選花色。”幸韻星接著說道,“下午再來,不要來早了。”
“娘親,大哥與二哥已經將衍叔帶回來了,為何還要受罰”皇甫玥替大哥二哥鳴不平道,“不是還有將功折過這一說嗎”
“在阿雲這里沒有將功折過的說法,錯了便就是錯了,若不是阿雲及時趕到,你們的二哥怕是已經變成馬蜂窩了。”
皇甫玥古靈精怪的吐了吐舌頭,連忙閉嘴不說話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有敬畏才知行止。”幸韻星溫和的笑著說給孩兒們聽,“你們都記住了,不可妄想將功折過。”
“是,娘親,孩兒記住了。”
一回到府上,霍陵便來稟報,皇上已經三召王爺回京。
“不如讓小郡王以看望太后的名義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