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此話一出,被王爺與王妃雙雙拒絕。
“驍兒不懂規矩,不能進宮。”幸韻星擔憂說道,皇上召阿雲進宮也不會有什么好事,倒像是在擺鴻門宴,等著阿雲自投羅網。
更何況讓驍兒進宮,幸韻星頓時有種有去無回的感覺。
“小郡王第一次去盛京,更何況小郡王還只是個孩子,皇上不敢拿小郡王如何。”霍陵提議讓小郡王進宮面圣,自有他的打算,“還有太后的護持,無人敢動小郡王一根汗毛,若是以忤逆罪論處,小郡王與小郡王將淪為罪奴。”
“他敢”皇甫嘯雲盛怒道,“本王帶兵殺進皇宮。”
“王爺不可意氣用事,若是不能一次扳倒皇上,整個北涼王府將被滿門抄斬。”
“扳倒皇上”幸韻星聽著怎覺得變了味兒,好像阿雲要造反一樣,“阿雲,你想扳倒皇上嗎”
“王妃還不知道嗎”霍陵一臉諱莫如深的反問道,他有意說破此事。
“知道什么”幸韻星的目光在阿雲與霍陵之間來回移動,從霍陵方才的話中不難聽出阿雲有事瞞著自己,“阿雲,你有事瞞著我。”
“本王收到密函。”
皇甫嘯雲也正為此事煩心,母后列出了皇上的五大罪名,動了廢帝的念頭,而他正是新帝的不二人選。
“然后呢”幸韻星問道,“誰寫給你的密信”
“母后。”他如實說道,“動了廢帝的念頭。”
“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幸韻星埋怨道,她以為阿雲昨天的話只是說說而已。
“本王不想讓你擔心。”他眸色暗沉,竟流露出無奈,“本王知你不想進宮,便拒絕了此事,豈料母后發怒,說本王忘了老祖宗的話,只想過安逸日子。”
“這與驍兒進宮有何關系,難不成你想將驍兒當做棋子,好出師有名”此話問出口時,幸韻星的臉色驟變,一雙厲目盯上阿雲,“阿雲,你知道的,我最討厭玩手段,連自己的孩兒也要算計的人。”
“本王怎會拿驍兒做棋子。”見阿韻生氣了,他和顏悅色的解釋道,“就算淪為他人口中的罪奴,本王也不會讓驍兒進宮。”
“你不是告訴我說,皇上打不進無象山嗎”幸運星知道淪為罪奴將意味著什么,府里的那些婢女皆是罪奴出身。
“雖打不進無象山,但皇上可以昭告天下,北涼王府忤逆皇上,褫奪封號,降為罪奴。”霍陵不想讓王爺感到為難,便替王爺說道。
幸韻星去到南山的時候,公子衍已經下葬,埋在了竹林里。
“師父,我不記得自己有粉色手帕。”幸韻星想起公子衍一直都很珍視的那個手帕,她極少用手帕,難道說還是她想多了。
“在益都的時候,公子衍與你斗嘴,你將手帕扔出去砸他。”
幸韻星與師父二人走在竹林里,清風吹得竹葉簌簌作響,竹林幽靜,師弟葬在此處再合適不過了。
聽完師父的話,幸韻星這才想起來有這回事。
“司空御還關在大牢里,脾氣又臭又硬,恒王也不派人來救他。”
想當初恒王有多溺愛司空御,現如今就有多嫌棄他。
“恒王如今了王孫,便對兒子置若罔聞。”薛神醫的話中帶有幾分同情,同為人父,他對古麗婭和薛帆雖說不上是悉心照顧,但是,只要孩兒們需要他的時候,他定會陪在孩兒們的身旁。
“他雖在大牢里也得吃吃喝喝,我們也不能白養他。”
不是她小氣,而是司空御在大牢里天天叫嚷著要吃燕窩魚翅,連她都極少吃到這些東西,再說了,像他這般的難伺候,關在大牢里竟成了禍害。
“抓來無用,倒不如放回去。”
“阿雲說先關起來,不聽話就打一頓,直至打到聽話為止。”
穿出竹林,二人朝草地上走去,皇甫嘯雲正帶著孩兒們騎馬,見阿韻朝他們走來,他便將手中的韁繩交給了皇甫璟。
“本王瞧你不開心。”皇甫嘯雲以為阿韻在為公子衍傷心,心底有些許的低落,但未表現出來。
“還不是司空御的事情,養在大牢里浪費糧食,若是恒王愿意用銀子來贖人也行啊。”
幸韻星已經降低了標準,冤有頭債有主,師弟的仇定要報,但不是殺司空御泄憤,而是要讓恒王和花無憐以命抵命。
原來是這樣,皇甫嘯雲將手伸來讓阿韻握住,二人在松軟的草地上散步,邊走邊說。
“恒王已經舍棄了司空御,他也料到本王不會殺了司空御,因此,不會答應本王開出的任何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