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瑜的病床推出病房門口后,時冕知對著鐘銳使了個眼神,讓他留下。
鐘銳不知道之前病房里發生了什么,但是看他家爺剛才那犀利的眼神,鐘銳也聽到了剛才那個婦人的話,還是依言站到了病房門口,堵住了出去的路。
最里面病床上婦女的男人對于自家女人的話很是不滿,但他耐不住婦人不停的推搡和嘟囔,最后無奈的起身,準備跟在時冕知他們后面去看看。
結果,男人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外的鐘銳像一堵墻,直接堵住了出去的空隙。
“那個,讓讓”
男人是看到了鐘銳跟時冕知是一起的,他黝黑的臉龐透著不明顯的紅暈,小聲的對鐘銳說了一句。
“嗯你在跟我說話”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的鐘銳,懶懶的抬著眼皮瞥了那男人一眼,眼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淡然的繼續說,“不好意思啊,這門靠著挺舒服的,我歇會兒。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歇好了你再出去”
鐘銳的話聽在男人耳中,男人本就帶著不好意思的臉龐更加黑紅,他低著頭不敢看鐘銳的眼睛,嘴巴翕動了幾下,最后還是轉身回到了病房。
重新坐回到病床旁邊的男人,剛一坐下就被頭上綁著繃帶的婦人狠狠地打了一下胳膊。
“要你有什么用連個男人的電話都要不過來,我看你就是個廢物我當初是怎么眼瞎才會看上你,現在女兒歲數都那么大了還沒嫁出去,你還沒本事找個男人給她我打死你”
婦女一邊罵一邊打,老實憨厚的男人左右躲閃,想要避開婦女的手,卻那婦人對于男人的舉動早已習以為常,不論他怎么躲,婦女的巴掌和拳頭總是會精準的落在他身上。
病房里的鬧劇還在繼續,靠在門框上看熱鬧的鐘銳,從那婦女罵她男人的話里也大概聽出了點意思。
感情這女人是看上了他家爺,想要把他家爺介紹給這婦女的閨女當男人啊
想到這個答案,鐘銳總算明白,他家爺剛才給他那個眼神是什么原因了。
這換做誰,被這么一個女人盯上,也不會開心。
尤其是,他家爺是誰
那可是云煙市人稱閻王的冕爺,這長得丑不拉幾還破了頭的女人,是怎么有勇氣想要巴上他家爺的
對那個婦女的智商感到憂桑的鐘銳,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了句,要不是他家爺現在一心只想著照顧溫小姐,恐怕這個婦女早就為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付出代價了。
站在門框那看來一會兒笑話的鐘銳,估摸著他家爺應該已經把溫之瑜送到了他定的雙人病房里,也就不再耽擱,轉身就準備離開這里。
走出病房門口,鐘銳頓了下,轉身又瞥了一眼最里面那個病床的情況。
他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落下心理陰影。
那個婦人毫無素質的怒罵和毆打,終于讓老實男人開始反抗。
那男人憋紅黑亮的臉上,帶著怒不可言的氣惱。
他雙手握緊婦人的手腕,強迫她不能再動手,然后婦人被攥緊的手腕疼得讓她直嗷嗷,嘴里罵男人的話也更加難聽和沒下限。
這一幕,刷新了鐘銳的三觀。
他沒想到,鄉野村婦的行為舉止,竟然這么野蠻粗暴。
而且,這婦女的額頭上還綁著繃帶呢
她頭上的傷,在鐘銳險惡的猜測了下,覺得這婦女肯定是嘴巴又不干凈惹了事,然后被人暴揍一頓這才住到了醫院里。
不得不說,鐘銳再次接近真相了。
身后病房里的吵鬧聲還在繼續,鐘銳嘲弄的笑了笑,朝著溫之瑜的新病房走去。
在鐘銳剛走到溫之瑜的新病房門前,他感覺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