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熱鬧還是被排擠了
也是,若是被人看重怎么可能在今日這樣的場合躲清閑。
方才他聽那話里的意思可不就是被針對了嗎
他以為會聽見那姑娘和丫鬟抱怨一通,可她不但沒抱怨還制止自己的丫鬟的嚼舌根。
那丫鬟很明顯是在挑撥她和永安候夫人的關系,他聽得出,那她未必不知曉。
因著這一點倒是叫他對她高看了幾分。
崔勛站的這個位置被假山擋住了,他能看清那主仆二人干什么,可她們卻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個時候即便他想上前結識那位姑娘也顯得格格不入,萬一被當做登徒子故意偷聽她們說話便不好了。
于是他只能等那主仆二人說完話先行離去,不曾想那姑娘居然找了個借口打發了丫鬟,就她獨自站在那里。
“出來吧,我都瞧見你了”
“”
雖然懷疑她是不是在誆騙他,可崔勛還是走出來了。
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當真被發現了還是被一個姑娘看穿了
那人見著他似乎并不驚訝,還對著他福了一禮“世子”
崔勛這下相信她是真的認出他了,想來之前在永安候府門口的時候她的確是打量他了。
“姑娘是”
“容佩儀”
崔勛腦子里過了一遍永安候府的情況,永安候嫡女庶女加起來有三個,好像都已經嫁人了。
最小的嫡女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那眼前這女子想必是二房的姑娘了,“容佩儀”他怎么沒聽過這個名字
按理說這般出眾的人兒他不可能沒印象的,畢竟他母親一直操心他的終生大事,這京都的女眷幾乎都被探訪了個遍。
他雖然不曾和哪家姑娘有牽扯,可他也確定自己沒有從母親那里聽說過這容佩儀。
容佩儀饒是膽子再大被一個陌生男子這般盯著也不自在,可人家又沒做什么,她也不好開口說讓他別盯著她瞧了。
只能硬著頭皮迎接他的打量,殊不知此刻她的臉都憋的通紅,已然掩蓋了胭脂的顏色。
崔勛想不通的事情還多著呢,鎮國公夫人雖然知曉崔勛樣貌人品都無須擔心。
可他到底已經二十三歲了,鎮國公夫人再著急也不會盯著那未及笄的姑娘盤算,更別說她是真的沒見過容佩儀。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崔勛是鎮國公世子,國公夫人雖然操心崔勛的事情眼光卻也高著呢。
這京都的高門貴女那么多,國公夫人不至于去關注一個永安候府二房的嫡女。
就是擱現在國公夫人被容佩儀所驚艷,她也沒太放在心上。
私心里她還是希望崔勛能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將來不說對崔勛有多少助益,最起碼不能扒著他們國公府吸血。
永安候府二房在他們眼中的確是不夠看的。
國公夫人怎么想的崔勛現在沒心思去猜了,他還沉浸在自己失態的震驚中難以自拔。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盯著一個姑娘看直了眼,還是以被抓包的方式。
平日里的冷靜自持全都不見了,此刻他就是一個呆愣的男子,組織語言都成了問題。
他要怎么說才不會唐突了她直接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