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不放心,你說你怎么就那么大膽呢”
“哥哥放心,我心里有數的。”
容子莫離開的時候都沒整明白自己來這一趟到底是解沒解惑,真的,好像什么都說了,可又好像什么都沒答案。
回去之后他是睡覺都睡不踏實,可天亮之后他還是得想辦法帶著容佩儀出府一趟。
如今府里的情況有些微妙,母親更是明令禁止容佩儀出府,容子莫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帶著容佩儀出府。
于是容佩儀出現在容子莫面前的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算計了。
不然他都還沒叮囑容佩儀注意些什么,結果容佩儀自己就穿了一身小廝的衣裳來了。
說她悟性高不,看著自家妹子這幅打扮他只覺得心塞。
可是他又不能當面表達不滿,不然容佩儀這不就穿幫了哎,他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妹子
容佩儀捏著嗓子喊了一聲“公子”
容子莫看了她一眼,然后擺擺手讓她跟上。
就這樣容佩儀低垂著腦袋混出去了。
永安候府在西大街那邊,出了西大街便逐漸熱鬧起來了,周圍的攤販在街道兩旁賣力吆喝著。
容佩儀和容子莫乘坐的馬車從街道過的時候將這些聲音盡數聽進去了。
容子莫經常出府已經聽習慣了,可容佩儀卻還是覺得新鮮。
或許說新鮮有些夸張了,她也是出過府的人。
可她身為女子總有諸多的不便,加上他們這樣的人家對女兒家的教養極為看重,因而容佩儀極少有機會下馬車親自去逛逛。
她是喜歡這樣的煙火氣,而不是永安候府中時刻都被規矩二字束縛的環境。
容子莫觀察到容佩儀掀開車簾一直看著外面,不明白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隨即想到容佩儀到底是女兒家,估計對外面那些小玩意兒感興趣。
出于對妹妹的愛護他主動提議道
“你想買什么你說個大概我叫人去給你買回來。這樣一直盯著外面看脖子不會不舒服嗎”
容佩儀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容子莫,聽見他說的話只是搖搖頭,
“不必了,我沒有什么想買的。”
見狀容子莫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快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容佩儀想了想還是帶著自家兄長一起去見崔勛了,畢竟讓容子莫看著她單獨去見崔勛估計他更加不放心。
加上她今日的打扮就是容子莫的小廝,有容子莫在也算是合情合理。
再者她和崔勛的確沒什么交情,此次若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她也不會想著與虎謀皮。
崔勛那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點,他行事一貫我行我素,絲毫不在意外面的評價,但是此次估計容佩儀的身份還是沒像以往那么張揚。
他們約定見面的地點就在郊外十里地的那個茶館,容佩儀到的時候就看見崔勛早就坐在那里品茶了。
就這樣看過去他除了身形儀態比旁人出眾些倒也不算突兀。
怎么說他也是鎮國公世子,出行身邊居然沒有隨從,至少容佩儀沒看見他身邊有其他人。
就在容佩儀打量崔勛的時候他也察覺到了容佩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