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勛來之前早就想好了說詞,可是踏進這里之后他卻猶豫了,一旦他開口的話這件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是不會后悔的,可他擔心他做的這個決定會讓那個人不滿意,亦或是因此受到傷害。
一想到那封信他就堅信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因此權衡了好一會兒之后他還是說出了那個決定。
“母親,兒子有一事相求,還請母親擇日去永安候府替兒子求娶侯府二房的嫡女容六姑娘。”
這句話崔勛說的鏗鏘有力,國公夫人不可能沒聽見。
相反,正是因為聽的太清楚才令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容佩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的容六姑娘是叫容佩儀吧”
崔勛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正是,她就是兒子想要求娶的人”
國公夫人一聽這語氣眉毛都不自覺的擰緊了,她是真的有些適應不了。
崔勛的終身大事一直是她心頭的難題,無論她怎么說和崔勛始終不肯松口。
可他今天忽然就跑到她這里來說要求娶容佩儀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們二人不是沒有來往嗎怎么著就到了要求娶的地步了
開玩笑嗎這是
偏生她知道崔勛不是那等不靠譜的人,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不適應
能讓崔勛主動開口要人,這件事兒就不會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容佩儀這個人她是有點兒印象的。
那姑娘模樣生的好,配崔勛那是能配得上的,家世也勉強過關。
上次崔勛來找她的時候好像也提過那么一嘴,為此她還特意讓人去調查了容佩儀。
可是后來也沒查出什么來,崔勛也沒再提這個人,又加上如今的局勢影響,她就沒再起那個撮合的心思。
哪里想到崔勛自己跑來提起這茬了,一來就說要求娶人家,這不是在為難她嗎
“勛兒啊,你怎么就突然起了這等心思是那容佩儀糾纏你還是有什么隱情你素來對這姑娘家的事情不上心,突然說要求娶人家姑娘可把為娘嚇的不輕,這事兒可不能隨隨便便定下來的”
“我也知道之前因為你一直不肯成家對你多念叨了些,可我不也按著你的意思沒敢給你隨便定下哪家姑娘嗎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突然來那么一句求娶的話,你可知這話的份量”
國公夫人說著說著也上了心,眼下更是真情實感的勸說著,心里還指望這崔勛只是一時沖動,要是能打消這個沖動的念頭就最好。
崔勛卻是各種不解,他自然知曉母親為他一直不成家的事情私下操碎了心
說的夸張點就是只要是個女子,他母親都樂意將他們撮合在一起。
可是容佩儀那人他母親也是見過的,他還聽母親夸贊過,他以為自己提及這個想法會讓母親感到驚喜不已,卻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
要說容佩儀怎么得罪了他母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兩人都沒什么交集,又何談得罪
那他母親為什么這般反常
“母親是對容六姑娘有什么意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