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國公夫人臉色不自然的笑了笑,沒那么嚴重,就是覺得這婚事好像不是那么合心意。
本來她是想反對到底的,可是崔勛這人她了解,若是他自己不松口,那么往后再給他選多么門當戶對的女子他都不會答應。
這一回他那么認真的提起這件事,她還真不敢反對的太厲害了。
萬一他自此歇了成家立業的心思,那她更是欲哭無淚
這樣一來她也就只能象征性的勸說一番
“啊也不是,談不上什么意見,我就是擔心你是一時沖動,再說你比人家大了那么多,人家未必會答應呢還是說你已經和人家說好了”
崔勛還真沒想過年齡這個問題,他也才二十三歲,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華,哪里不合適了
可這會兒自家母親這么一說他還真遲疑了,容佩儀今年十五歲,比他整整小了八歲
他覺得這不是什么問題,他比她大的話正好可以包容照顧她,這一點他從來都不認為是難題。
問題是他還真沒想過容佩儀是怎么想的。
求娶的心思是今天在書房才起的,他壓根兒沒和任何人商量過,容佩儀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她愿意不愿意這個他不能肯定,但是大概率是會拒絕的吧
他心里其實是有準備的,不然他也不會在有了想法之后第一個找國公夫人,他來便是存了將事情定下來的心思。
有長輩插手,這件事便容不得小輩拒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最無法抗拒的理由。
而他更是有信心這件事一定能成
國公夫人代表鎮國公府替世子崔勛求娶永安候府二房的姑娘,這樁婚事永安候府是不會舍得推拒的。
他們也沒有理由拒絕
至于容佩儀會做何感想,又愿不愿意,他承認自己可以忽略了,只因他相信將人接到身邊之后自會消除一切隔閡。
國公夫人看崔勛一臉嚴肅的樣子又不說話,好像沒聽見她剛剛說了什么似的,
“你這是怎么了”
崔勛搖搖頭將心間的隱憂撇去,
“兒子并未和容六姑娘提及這件事,是兒子經過慎重考慮覺得她是最適合的人選,既然母親對她沒有什么意見,那還請母親替兒子做主走這一趟”
“就非她不可嗎真的不后悔”
國公夫人還是覺得這事兒太過兒戲,但是崔勛一再堅持,她知道自己的阻攔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既是兒子自己提出來的,我自會對她的一生負責,又何談后悔這事兒就勞煩母親了”
事已至此,國公夫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愿這樁婚事當真能和美順遂,其他的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行了,這件事我應了,我會去和你父親說,至于永安候府那邊我會盡快安排的。你就安心等著吧”
要說有一點她和崔勛想的都是一樣的,就是他們壓根兒就不覺得永安候府會拒絕鎮國公府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