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最容易迷惑人的東西,不知不覺容佩儀都已經在鎮國公府生活了好一段時間了。
年關將至,年味兒也越來越濃了,她近來跟著國公夫人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
回到房間洗漱完都直接睡覺了,根本等不到崔勛回來。
崔勛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睡著了,早上呢崔勛又有公務處理出門的早,兩個人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容佩儀除了偶爾會恍惚之外感覺日子和沒成親之前沒什么區別。
崔勛給她的自由很大,幾乎不怎么管她。
不然她也不能發出這樣的感慨。
臘八的時候她又是跟著忙碌了一整天,從里到外跑的小腿肚子都抽筋了。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明依明月幾乎是攙扶著她在走路。
國公夫人這么些年忙下來都已經習慣了。
容佩儀是第一次跟著操持這些多少有些吃不消。
國公夫人也是這么過來的,對待容佩儀已經很寬和了。
逮著機會也讓容佩儀多休息,可這人忙起來就想把事情趕緊做好,說休息還真安心不了。
崔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容佩儀在和人交代事情,等人一走她就跟泄氣了一樣。
他眼疾手快的上去攙扶著她,容佩儀一抬頭看見是崔勛也松了口氣。
干脆就借著他的力緩了緩。
崔勛看她這樣沒好氣的說了她,“下面那么多使喚的人,你何必事事親力親為”
“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看了都不忍心。”
容佩儀知道崔勛是心疼她,這會兒也和他閑聊起來。
“你回來了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崔勛一邊扶著她一邊和她搭話,“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臘八休息。”
“你看看你不就因為這個忙活嗎”
說完還不忘看了看容佩儀那疲累的神色,有點看不下去。
容佩儀覺得還好,忙起來也不是不能接受,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只想著趕緊把事情做好。
至于累肯定是累的,至于崔勛說的多少有些嚴重了。
“母親已經很照顧我了,我看你也不能就看我這樣就指責下人不盡心。”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很忙,又不是我一個這樣,你這樣說我都覺得十分慚愧。”
“是真的說的我不好意思了,我不過是跑個腿而已。”
崔勛聽著容佩儀說這些話覺得好笑,他是在心疼誰
這姑娘也是好笑,別人可能都趁機攬功或者撒嬌。
是他不可靠還是該說容佩儀太獨立
這個時候崔勛真的是心疼她,奈何容佩儀是個什么都靠自己的人,也不是愛表現的人。
現在他當著她的面說這些她也不會樂意聽,反而擔心他遷怒下人。
容佩儀這個人當真是把自己圍的死死的,想去了解她或者說為她做些什么都無從下手。
他們剛才在這里說了一會兒話容佩儀就急著去處理事情,他都想直接把人按回去休息。
說也說不聽,又心疼她腿打顫了還在強撐著,他看不過意也沒辦法,犟還是她更犟一些,他又拗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