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勛“嗯”了一聲,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肆只得繼續說道,下午的時候屬下等人見世子夫人遲遲未出來擔心她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撞門進去了,那個時間只有掌柜的一臉驚慌的坐在椅子上。
若真是像世子夫人說的那樣出看了看商鋪的布置環境為什么要避著眾人呢
“依屬下看來那時候世子夫人就像是剛從哪里趕回來的一樣,雖然她的氣息已經盡力調勻,可屬下的經驗看來那是急忙趕路才會有的狀態,若只是在周圍轉一轉是不可能那樣的”
“屬下不是故意詆毀世子夫人,當然這也可能只是屬下的錯覺”
崔勛抬手示意他可以了,“不用說這些,你的能力我是知曉的,沒必要這般找補”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曉了,既然人沒事,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剩下的相信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怎么做了。”
黑暗中都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崔勛的話語在黑暗中就顯得尤為清晰。
阿肆對崔勛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這會兒自然沒什么不應的,畢竟他和世子夫人又沒什么深仇大恨,他犯不著在這個時候當著崔勛的面故意詆毀她
崔勛沒有掌燈又躺回去了,容佩儀睡的熟,絲毫沒察覺到崔勛的動作。
黑暗掩藏了崔勛的神情,他正一臉復雜的看著容佩儀,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沒看清什么。
第二天一早容佩儀睜眼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稍稍一動就渾身僵住了。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老大,細看之下還能看到明顯的驚恐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側,果然看到了崔勛的睡顏
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關鍵是崔勛從沒在這個時候還躺在床上
就是新婚的那幾天崔勛也是雷打不動的早起,每每她起床的時候崔勛都出門了,再不濟也去了書房處理事情。
像今天這樣她醒了他還睡著的情況說真的頭一回看見
她驚訝之后便是在擔心崔勛是不是生病了,試探性的伸手去觸碰崔勛的額頭。
在即將靠近他額頭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不過她還是觸碰了上去,溫熱的觸感令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種陌生的溫熱令她忘卻了自己的動作,手就那么停在了他的額頭上。
就像是放慢了動作一般,她才后知后覺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自己的溫度好像比崔勛還要高
所以崔勛沒生病是她生病了
她也不好叫醒崔勛,畢竟崔勛睡的正香。
她輕輕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動作小心就像是做賊一樣。
待容佩儀一起床崔勛便睜開了眼睛,他沒急著起床,反而眼神迷茫的繼續躺著。
見容佩儀后來沒再進內室,等了會兒他便自己起身了。
他走出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容佩儀的身影還仔細在屋子里找了找。
看到容佩儀的乳娘和那兩個丫鬟都在外面守著,崔勛還納悶容佩儀能去哪里呢
云嬤嬤等人看到崔勛出來瞬間打起精神來了,“世子”
崔勛看了眼院子問道“你們小姐呢”
其實現在更多人稱呼容佩儀是“大少奶奶”
因為崔勛是鎮國公府嫡長子,那容佩儀嫁了她自然是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