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先生的血鬼術破壞殺羅針,可以根據感知對手的斗氣來判斷對手的位置,是一種接近于至高狀態「通透世界」的武學。
在他的領域中,誰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半天狗的四大分身積怒、可樂、空喜、哀絕,有著相同的臉,但是卻有不同的能力,分布在不同的落點上。
他們奈何不了狛治先生,但是卻能在這個時候將狛治先生牽制住,因為鬼本身是殺不了鬼的。
狛治先生一手抓著哀絕的十字紋槍,手指用力將其洞穿。和對陣煉獄先生的時候那種帶著熱情的戰斗不同,狛治先生眉間帶著嫌惡。
術式展開,破壞殺空式用拳頭向虛空中打出六連擊,拳頭上帶著的沖擊四散,擊穿了四個分身的頭顱的同時,兩拳直接封死了本體“怯”的逃離的路線。
就在這拖慢半天狗節奏的一瞬間,狛治先生已經抓到了破綻。少于一秒鐘的時間,他的身體騰空,將半身的力氣都壓縮進了右拳之中,隨著半天狗本體后退的一瞬間,狠狠的砸了下去。
我捕捉著戰場的動向,好像戰局的天平是在朝著我們這邊傾斜似的。
但是不對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哪怕是在上弦六之中,前三和后三之間也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就算是鬼舞辻無慘再怎么提升,想要在短期內越過這個鴻溝也相當困難。
因為他的血本來就不能無節制的分給別人,這是鬼進化的定則。
現在能夠牽制著狛治先生恐怕已經是半天狗的極限了,他甚至不敢用出自己的絕招半天狗有一個招數,可以把所有的分身融合在一起,匯聚變成一個極強的單體。只是他很清楚,這樣分身的樣子還能依靠配合進行牽制,一旦匯聚成一個身體,那一定會被狛治先生吊起來打的。
看,這個邏輯就很奇怪了。
他即使被強化了也沒有想著戰斗,而是想著拖住狛治先生。
難道說,他還有什么后手沒有用出來嗎
我皺著眉頭,我的感知能力絕對算不上強。感覺不到,什么都感覺不到
“青先生”灶門炭治郎的聲音喚回了我過于集中的思緒,我眼睛回神,就看到了他正扶著我的肩膀,“您沒事嗎,沒事嗎”
透過他那種暗紅色的瞳孔,我看到了自己慘白的臉色,因為疼痛而咬破的嘴,和被冷汗浸濕了的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臉上的刻印好像淡了許多
不行,這是我在跨過自己生死線之后獲得的刻印,如果它消失,就意味我的死亡。
我還不能死。
還沒有到可以死亡的時候。
“還不是時候”
“不能消失”
“回去”
“一定要回去”
下意識的,我一手捂在了自己的臉上。
是誰在我的腦袋里說話,讓我感覺太陽穴有一瞬間的仿佛被針扎進去了一樣。
治愈帶來的后遺癥,沒有消除的劇烈疼痛感伴隨著突然腿一軟。
一只手從我的身后伸出來,扶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冷的手,就像是沒有人類的溫度一樣。
不死川玄彌嗎
已經被鬼的血肉影響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恍惚的一扭頭,卻對上了一雙仿佛琉璃一樣美麗的眼睛,七彩的顏色糅合在一起,如果能夠放到陽光之下,一定是非常漂亮的、非常漂亮的
“喲,青色彼岸花桑,好久不見了。你和猗窩座閣下生活得還好嗎”那種輕柔的、仿佛春天一般的聲音。
好奇怪,我明明這樣討厭著這個人的味道,但是為什啊他的聲音,好像在更遙遠的地方,聽到過的聲音。
下一秒,我突然驚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