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蕊,原來那么早就出現在了我身邊嗎
她、她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會把我從即將枯萎的野外帶回道場去養嗎
還是這是命運的指引
我有種奇怪的感觸,說不上來舒服或者是不舒服。是一種奇異的罪惡感,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和戀雪不應該是一個人的兩面,不應該是一朵花的雌雄蕊,應該是
完全不一樣的兩個個體才是。
這個想法才剛一冒出來,我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陣刺痛,這種感覺不是來源于身體,仿佛是來源于什么更深的東西。
我抬起頭,看著一絲星光也沒有的天空,突然感覺地面一震。
狛治先生將我推到身后,瞬間失去平衡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我跌坐在地。
視線上移,我看到了穿透了狛治先生身體的刺鞭。
是血鬼術
這個味道和這個熟悉的感覺
我錯開身體,就看到明明已經失去的頭顱的童磨仍然站在原地,身上爆發出來的血鬼術卻并不是冰制的任何東西,而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撕裂了他衣服的刺鞭如觸手一樣,肆意揮動著,尖頭帶著染血鋒利的刺鞭。
童磨的腿上逐漸被純黑覆蓋,仿佛有黑色的液體爬上他的身體,編程成了外衣一樣。
他撿起自己的頭,又按了回去。
這不是他的血鬼術,這是鬼舞辻無慘的
這個眾鬼之王,在第二次解封上弦力量的時候,給他們又一次注入了大量的血液,使得他們的力量在變強的同時,也一個個的成為了鬼舞辻無慘的錨。
借助他們的身體,鬼舞辻無慘可以將自己的精神和力量進行轉嫁。
我神情肅穆起來這一定是鬼舞辻無慘給自己留下的另外一條后路,即使我們能夠僥幸利用我的力量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本體,那只要還有一個這樣的上弦存在血液濃度高到現在上弦的地步,那么,鬼舞辻無慘就有能夠轉移重新開始的可能性,并且現在的情況,他明顯是強行改變了童磨的體質,以自己的能力轉嫁讓童磨突破了鬼的極限,不再懼怕斬首。
這是鬼舞辻無慘的秘密,他現在能夠提前暴露這一點,就是為了要見證,太陽之下狛治先生的情況,并且要將我帶入無限城中。
因為會有暴露在太陽之下的危險,所以,他不會讓自己的本體出現。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思考之間,刺鞭不僅僅是是朝著我來的,同時受到攻擊的還有鬼殺隊的另外五個人。
鬼舞辻無慘的攻擊異常犀利,出其不意且速度極快。
剛剛才經歷過激烈的戰斗,成功斬首之后,神經剛剛放松下來的灶門炭治郎和不死川玄彌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富岡義勇的叁之型流流舞和不死川實彌的玖之型韋馱天臺風同時發動,兩人一人一邊分別保護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人。
玄彌看著眼前大哥的背影,或許是想到了兩人上次見面時候的場景,或許是想到了小時候發生過的某些事,心境的波動頗大。
但這可不是感傷和懷念的時候,玄彌把子彈裝填好,徒手握起了剛才插進他脖子里的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