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他」顯然也有些吃力,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赤之王周防尊、青之王宗像禮司都是很擅長戰斗的人,灰之王磐舟天雞的力量哪怕不用在正面,他的圣域也可以讓他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有攻有防,戰斗經驗還遠在「他」之上。
戰斗持續途中,「他」幾乎一直都處于一個相對下風的狀態,雖然能力的特殊性讓他一直處于僵持階段,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他」身體當中的力量并沒有融合起來,王權者中不乏相斥的力量,這些不同性質的力量被強行拽入同一具軀殼里,當然不能馬上完成融合,這就大大拖住了「他」進化的腳步。
趁著「他」全部心神都被戰斗所困,伊佐那社馬上放開了體內被壓制的力量,在剛才扯皮拖延時間的時候,伊佐那社就做了這第二手準備。
黃金之王的「命運」可以引導出一個人命運線上最大的潛力,把某一個特質發揮到極致,只是這個“刺激”需要時間。
不過,伊佐那社是不一樣的。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快速調整控制威斯曼值完成和黃金之王的同調,這樣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他和國常路大覺的力量都發揮到極致。
也就是利用「命運」的刺激讓他的「不變」到達極致這是伊佐那社能夠想出來的,唯一一個可以確切對付「他」的方法。
唯一沒有參與任何一方戰斗的比水流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伊佐那社的反應太大了,幾乎站不住地用傘劍撐在地面上,和也相當勉強維持自己體面的比水流可以稱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你在做什么”比水流問道,但是說出口又覺得以他們的立場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魯莽了。
但是拋開其他不說,阿道夫k威茲曼確實是比水流的偶像,這一層關系讓他們站在一起好像沒有想象當中那么尷尬。
“你那么聰明,其實已經想到了吧。”伊佐那社倒是并不在意先前的敵對,他看起來是個包容性很強的人。
比水流頓了一下,“你成為了黃金之王的氏族。”只要稍一回想剛才的一些細節,他輕易就能推導出這個結論。
“沒錯,這是唯一的方法。”
“你就這樣告訴我,你應該知道,我們是敵人的。”比水流眼神一暗,“雖然我現在狀態不算好,但如果只是對付你的話,也絕對不是問題。”
“但是你不會。”伊佐那社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你的路和他的路已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你是一個理想大于自己、大于一切的人,所以你或許會去找一條新的路,但是你不會自暴自棄。”
不會擺爛地跟著別人走。
比水流沉默不語,事實卻是如伊佐那社所說,但問題在于「他」的路真的已經和自己分開了嗎
理智上來說,對方都已經自己默認了,但是直覺上,比水流就是有一種自己應該更加堅定的心理。
他覺得當「他」說出期待自己的理想并且要幫助自己完成這個理想的時候,不是虛情假意的。
就是因為有一種強烈的這樣的直覺,所以他才會覺得,即使是自己的理想只是更長遠道路上的一個車站也足夠了。
沒有什么東西會是終點,他只要知道這個車站是自己的終點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他甚至沒有足夠的情報和足夠的瞬間來驗證事情的真相。
在一個極端短的時間內,他們都要做出選擇,而且這種重大分叉口,是不可以只憑借直覺來進行判斷的。
比水流的腦子亂糟糟的,他好像能夠連起來什么,又好像缺少了某一個關鍵的思考環節。
「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在剛才的對話中,「他」一再的強調,「他」沒有承認過什么,所有的默認都是別人的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