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柱間就那樣,在那場戰斗之后的數年的時間,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走向了死亡甚至于,連那幾年都仿佛強撐一般。
在安排好了后事之后,柱間就在最壯年的時候,離開了人世。
這不是因為過度消耗,這是因為
我看向了這個石碑上的兩行文字。
就是因為這句話,就是因為這個誓言。
「我」的極端情緒成為了詛咒留在了宇智波一族的血脈中,而阿修羅的誓言也像詛咒一樣,留在了他不斷轉世的查克拉之中。
他不會對自己的兄長出手,不論因為什么原因都不會。
所以他的查克拉轉世,也不能對「我」的查克拉轉世動手,不論因為什么樣的原因都不行。
所以當柱間和斑之間的戰斗將友誼完全割裂,對對方下死手的那時候開始,這個誓言的詛咒就反噬在了千手柱間的身上。
對所以黑絕需要他們兩人從小結識,從小就對對方有足夠的好感,這樣才能讓「我」查克拉轉世的情緒來中和這個詛咒,將戰斗變成切磋。
前代所有的查克拉轉世中,一定有最一開始就為敵下死手的人,沒有了情緒的緩沖,這個誓言的詛咒會以最直接的方式進行反噬。
所以,「月之眼」的計劃沒有成功過,這個詛咒加上兩族對立的立場,會使得木遁擁有者的壽命都很短。
短到根本來不及讓「我」的查克拉轉世去開啟輪回眼。
身體力量的過渡很快,但是精神力量的進化卻很慢,也更不可控。所以在這樣歷史的長河中,阿修羅的轉世總是木遁覺醒很早,但是生命結束得很快。
而「我」的查克拉轉世,總是永恒萬花筒來得非常晚,晚到這個甚至會在阿修羅的查克拉轉世死亡之后。
歷史的有意和無意,造就了現在帶著平衡的局面。
看著石碑上的文字,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就像是過呼吸了一樣。我攥緊自己胸前的衣服,情緒大恫。
“喂”
柱間和斑看著我好像在說什么,可是我只能感覺到他們的嘴在動。
地下密室壓抑的氣息讓踹不過氣來,我往后又退了幾步,直到門框邊緣,我終于忍不住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從來沒有把瞬身術用的如此順暢過,幾乎讓人感覺超越了飛雷神這樣的空間轉移速度。
肉眼是很難捕捉到我的,精神體的移動在極致的時候甚至不需要顧忌地形的問題,情緒的波動會讓精神體發生質變。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終焉之谷的瀑布之下,激烈的水流有些搭在我身上,有些穿過了我的身體。
我流動的水面倒影中,我看到了我自己。
面孔一眼望間,竟是有些猙獰感,眼睛紅得不像話但是我卻覺得,自己根本流不出來眼淚。
那種強烈的、說不上來是什么的情緒迅速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轉化成了滔天的憤怒和憎恨。
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