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長久的時間當中,我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情感波動或者說,從來沒有過這樣明確憎恨過什么。
這種極端的情緒帶動了我全身的能量。我作為一個「思念」體,本來就是由精神力組成的肉體形式,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
所以,我極端強烈的情緒最后都會反映在我的身體上。
在水的倒影中,我能看到自己的熾熱的紅色眼睛。這不是寫輪眼的那種如血一般的顏色,而更像是一種正在燃燒的、活著的紅色。
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我在憤怒。
我將自己埋進瀑布當中,延長單次呼吸的時間,不斷的平復著自己。現在就算是再有怎么樣的情緒都于事無補。
要冷靜,冷靜下來。
只有冷靜下來了,才能想清楚接下來要怎么樣搞黑絕。
那東西滑不溜手的,不是那么容易能逮到的。
在這里沖了一會兒我手邊也沒有個能計時的東西,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是在這里待了多久,反正等我踏著清澈的水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
眼見著就要天黑了。
我這才想到柱間和斑,他們倆好像被我一言不合就晾在了族地的密室,好像有些不太禮貌的樣子。
我翻身登上等瀑布大小的石像也不知道這當年到底是誰修的,應該也只有柱間了吧
畢竟終焉之谷戰斗后,斑已經等同于反叛出了木葉。他一走,宇智波一族的位置就會有些微妙。
當時,木葉當中除了柱間,再沒有第二人有立場、有能力在建設這個終焉之谷的景致。
我的天都這樣了,你和我說,你們只是朋友。
木葉友情,恐怖如斯。
我踩著斑的腦袋翻過了瀑布,穿過森林,沿著路線返回了宇智波族地。
我為原本以為斑和柱間被我落在這里會感到冒犯這件事的我而抱歉,因為他們倆已經在宇智波族地前架起了燒烤架,一邊烤著東西,一邊借著剛剛升起一點的月光聊著什么。
「輪回天生」的斑我就不說了,柱間你可是「穢土轉生」的身體,真的可以吃東西嗎
扉間的禁術如此牛嗎
連飲食功能都如此完善這不是作為一個戰爭忍術被開發出來的嗎怎么還會有這個功能。
我有些半信半疑的瞬身直接坐到了篝火前,正對著坐在一起的柱間和斑。
他們倆是那種即使在理想和利益糾葛上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卻依然可以在拋開這些之后繼續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