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和緊急情況的考慮,我從來不會讓自己訂的房間位于高層,只有在下五層范圍內,我才能保證自己在任何意外之下都能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比起等電梯,我走樓梯才更快。
三步并兩步,我站在房門外,抬頭一看就知道走廊中的監控已經被人剪掉了線。
果然是出了意外嗎
但是這個腦電波
我閉上了眼睛,直接撬開了隔壁房門,然后飛檐走壁1,從打開的窗戶中落了地。
脫了鞋之后,只穿著襪子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往前走,站在門框前,看著里面正在戴著手套翻箱倒柜的女人,以及躺在她腳邊,生死不知、閉著眼睛的江戶川柯南。
“可惡,難道不在這里嗎”她手指飛動著,把我柜子打開著,里里外外的檢查,手上的動作已然有些煩躁。
我看到她還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機械表,這個沒有牌子的當初還是我專門請人定做之后,送給她生日禮物。
“嘖時間”她看上去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定,蹲下來把柜子中的東西都丟了出扔在一旁。
我來這里暫住的時候只是把行李箱中少量的東西放進了柜子而已,里面的東西算不上多,這樣搞亂現場,應該是已經想著如何把這兒偽裝成其他犯罪現場了吧
她一把拖住還鎖著的行李箱,里面的重量讓她一喜,認定里面還藏著東西,打定了后面主意的她也不想著猜密碼,直接從刀子從側面割開拉鎖。打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放著的最顯眼的化妝箱。
這箱子上就沒什么鎖了,一拉扣打開,她快速翻動著里面東西。
我亦步亦趨靠近著她,眼睛也愈發幽深起來,半彎著腰靠近她的脖頸,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在找什么,真子”
高度緊張之下出現的聲音讓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姿態抖了一下,她的手一松,扁圓柱的散粉落在了地上,摔開了蓋子,白色的粉末馬上鋪在了地面上。
我一回頭,正眼就對上了我空洞無物的眼神。
她從小就跟著我,這樣的眼神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我只有極度憤怒和極度失望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神來。
“三、三”她力氣一泄,一屁股坐在了剛才的散粉上,猛烈的呼吸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直起腰,揚著下巴俯視她,“你怎么不說話,真子。你在找什么”
聽著我再一次提問,她的臉色煞白,涂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我會帶在身邊,但是因為今晚變故不能貼身的東西”我眼睛掃了一眼衣柜,“你是在找我的「通行芯片」”
在我曾經建立的組織系統中,有一個能夠打開一切信息的專有「通行芯片」,其實就像是id卡一樣。
我之前的所有研究都保存在里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每一次試驗數據和記錄都記在腦子中,我需要一個信息載體。
而打開資料的權限,我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
連我自己也不能復制「通行芯片」,只此一枚。
理所當然的,換做是誰,都會要想帶在身上吧。
確實,在恢復記憶之后,我原本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去取芯片的只不過記憶恢復來得太晚,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過東京。
所以沒有來得及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