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強壓著自己的表情,但是腦電波卻無法騙人。
我猜中了。
想要拿到我的「通行芯片」,背著我翻找我的房間我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的江戶川柯南擅自介入我的計劃。
這種人要是留在身邊,我怎么能放心啊。
我蹲下身子,整個人都冷了下來。黑腹虎頭蜂做了我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平心而論,我對她已經算是縱容的了,畢竟論起來,她也算得上是我最初自己身體的后人,從她出生起就養在我身邊,所以我縱容她,也信任她。
雖然知道她做事魯莽,但是在今天之前,我確實沒有過要對她動手的想法。
但是她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太可惜了
我垂下眼眸,伸手摸上了她的臉。
真的很像,她這個臉和最一開始的我,或許我想留住的,應該是對自己過去的那種念想吧。只不過,我并不是能夠被人類身體所桎梏住的人,俗世人倫自然也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不然我也不會在換了女人身體之后和自己上一個男人身體留的兒子結合生了第三代,后來還又居住到了那個身體之中。
“我、我錯了,我沒有想要背叛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真子磕磕絆絆的開口,我放在她臉頰旁邊的手對她來說或許就像是催命符一樣,她身體顫抖著。
“只是什么你可以慢慢說,我不著急。”讓我以往留存的懷疑都浮現了上來,我記得之前諸伏景光的身體就是她去搜羅的身體信息與我進行的匹配。
這一點我從諸伏景光的記憶當中獲得了作證,真子在潛入酒廠的時候,也是有代號的馬德拉酒,這個名字在諸伏景光的記憶中出現過,確實是伴隨著真子的臉。
在這個過程中,她負責幫我調查諸伏景光的人事關系和現行身份、所屬陣營。理論上來說從公到私,都屬于她的調查范圍,以防止我更換身體之后可能會帶來的麻煩,同時也有利于我制定計劃順理成章的更換身體。
在這個過程中,真子也確實盡心盡力,甚至發現了諸伏景光的臥底身份,也對這個身體的了解愈發深刻。
也同時是因為這個過程,行事浮躁的她才會意外泄露了一點諸伏景光真實身份的線索,從而加速了這個臥底身份暴露的過程,也是因為這個過程太過于意外也太快了,所以才根本就沒能給諸伏景光反應和撤退的機會。
以及這個結果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我的計劃才開了個頭就結束,諸伏景光的身體被收錄到了烏丸蓮耶手下進行實驗。
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走到了極限,所以自然就下令讓真子保持了自己馬德拉酒的身份,繼續潛入。我也在隨后通過她的身份進入研究所,近距離觀察了愛蓮娜那個小女孩兒留下來的實驗成果。
在確認了可行性之后,我才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身份,在海爾西的實驗大樓之內完成了換腦手術,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那些,我沒有來得及恢復就被推上了洗腦的手術臺上,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雖然在我計劃的生命中,這確實只能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客觀上也有利于我現在的行動。
但是那種屈辱是我不能忘的。
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如此順理成章,究其本源,難道不就是因為真子的不謹慎嗎
她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那種暴戾和焦躁的感覺,促使我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直接伸手摜住了真子的脖子。
“啊”她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我的手指就已經縮緊,身體也前傾,臉和她的幾乎貼在了一起。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甚至仿佛能夠聽到她劇烈的心跳,以及那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我壓低聲音,低聲問了一句,“八年前,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