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形、體重極其相似,氣血和健康情況也基本一致,最大程度上能保證比賽的公平。看來,這是最后一場的試驗品了
“諸位,這種異獸正是蠱雕中最兇殘的一種旁支,最恨束縛,無法豢養,生性嗜血,乃是仙家見之必除的惡獸。”
易白衣的聲音清晰響起,場上的考生全都聚精會神聽著。
“第三場的考題,就是它們。老朽在它們施展了一些手段,一個時辰內,這些蠱雕無一例外,全都會死。而你們,則要自己判斷它們必死的原因,用盡辦法施救。”
場外的人全都精神一振假如說第一場考的是博聞強識,第二場考的是動手識毒用毒,那么第三場,考校的則是真正的醫術了。
場內剩下的四十多位藥宗弟子,一個個神情卻異常凝重。
這些異獸到底是中了毒,還是經脈受損,又或者是身體里被動了什么陰毒的手腳,都有可能。
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判斷病情和致死原因已經不易,還要在一個時辰內施加救治,想也知道,過程必然困難重重。
易白衣一聲令喝“打開牢籠。”
鐵籠的門鎖上,靈符燃燒,鐵門大開,那些蠱雕一愣,忽然全都狂躁地狂沖而出
場上頓時處處響起驚呼,有幾個考生猝不及防,被張著血口的蠱雕撲倒,發出了一聲聲慘叫。
“啊”商朗拔出劍,焦急地跳腳,“宇文兄快開陣,我去救人”
宇文離微笑不動。
寧奪伸手拉住他,沉聲道“這也是考校內容。”
商朗一怔,終于明白過來,訕訕地放下了劍。
就在這片刻間,場內已經大亂。一群藥宗弟子有的祭起符篆,有的催動靈力,有的則亮出了隨身兵器,和那些失控的蠱雕斗在一處。
元清杭面前的那只蠱雕也已經襲到,一排鋒利的白牙晃動著,齒縫間掛著絲絲血肉,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元清杭手中扇子一點,迎面戳中蠱雕鼻梁,另一只手一揚,一道靈符閃著紅光,直接按在了它的額頭。
靈力準確地灌入蠱雕腦府,痛得它一聲長嘶,四肢頓時軟了。
元清杭眼疾手快,抓起它身邊散落的鐵鏈,四射而出,牢牢釘在了面前的長案四角。
四道靈符激射而出,釘在鐵鏈之上,蠱雕四只蹄爪被緊緊束住,惡狠狠竭力掙扎著,脖頸間青筋暴起。
就在這時,元清杭身側不遠處,那個酒窩少女面前的蠱雕卻忽然掙脫了腳上的鐵鏈,向她脖頸一抓而下。
那少女閃避不及,尖叫一聲,眼看就要血濺當場,周圍的考生個個自顧不暇,場外的人不少都注意到了這邊,心頭全都一滯。
不好,往屆比試也都有少量意外傷亡,今天這第一條人命,就要交待在這里
那少女只見一只巨大的利爪已經到了咽喉,心里冰涼,可下一刻,意料中的劇痛卻沒發生,只聽得一聲憤怒嘶吼,緊接著,臉上就是一熱。
一道血帶著微微腥臭,灑在她臉上。
一個清瘦身影翩然落下,手里揚出一條銀索,正捆在那蠱雕脖頸中,勒得它向后仰去。
而蠱雕抓人的那只蹄爪,已經不知被什么東西斬去,鮮血狂噴。
元清杭微微一笑,揚手扔過來一張手帕“抱歉,傷了你的試題。”
酒窩少女呆呆地接過帕子,在臉上擦了擦,這才后知后覺地懼怕起來,,苗條身子輕輕發顫“多多謝。”
元清杭擺擺手,飛身躍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隔間里。
厲輕鴻單手按住了自己那只蠱雕的咽喉,淡淡瞧了元清杭一眼,嘴角微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