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先說好,我不可能當羔羊替你們完成燔祭,也不是驅魔神父,不熟悉西方的超度業務和流程,幫不了你們太多。”
“幫我把箱子送到梵蒂岡教皇手中,還給他們。”
“就這”
“對。”
“我拒絕。”
“為什么”埃阿急問,表情充滿不解“梵蒂岡并不遠,幾個小時就能到,只是請求你幫忙歸還箱子里的資料,附贈遠超這趟郵差快遞的價值,你為什么拒絕你不是缺錢嗎”
岑今打開門“因為某個先知預言我沒有財運,橫財不屬于我,而我不信任你們。”
他無視埃阿萊妮等四人愕然至極的面孔,甩上門,大步向前走,突然身后傳來一句“箱子里的資料比郵票更具有價值,梵蒂岡教廷如果知道資料在你手里,他們愿意花十萬歐購買。”
岑今回頭,看到背靠車廂壁的丁燳青,詫異于他今天的穿著,不是哥特裙裝和大黑傘,換成哥特軍裝,還加了點德意志軍裝的元素。
黑色制服長筒靴,金色雙排紐扣對稱,骷髏加翅膀的金邊徽章華麗精致,精瘦的腰被皮帶緊緊束縛,長發綁成低馬尾,軍帽正戴在頭頂,臉上還有一片無框單邊眼鏡,整個斯文敗類的感覺就出來了。
“你怎么又換裝”他速速后退,向沒幾個人的車廂張望“別靠近我,不想引人注目。”
丁燳青偏要靠近他,岑今趕緊轉身朝下節車廂走,心里腹誹現在這時代誰穿成那樣,好看歸好看,就是不合時宜,混在現代時裝的人群里太顯眼,充滿矛盾。
“你一路走來沒怎么留意車廂里的人吧。”丁燳青優哉游哉地走著,不緊不慢地說話。
這時剛好有一群青年男女從上節車廂涌過來,似乎想找洗手間還是購買食品來著,剛好堵住岑今的去路,也讓他看清這群人的穿著。
居然各種風格都有,軍裝、哥特裝,甚至是風格相似的洛麗塔、洛可可和巴洛克的著裝和妝容都有,簡直一個時裝大雜燴的秀場。
但是岑今沒有穿越時空的錯覺,只有誤入漫展的感覺。
站在這群青年男女中間,丁燳青的裝扮并不突兀,但是有一種鶴立雞群的突出,臉、氣質和高級定制服裝的加成,使他一走近,原本鬧哄哄的人群頓時安靜。
悄悄打量、耳語,偶爾還會失神,流露些許驚艷,當他們穿過走道時,有人鼓足勇氣喊住他們,問丁燳青是不是準備參賽音樂節,什么樂隊、什么曲目,有沒有代表作或者博客。
丁燳青沒回應,又有人小聲嘀咕“放棄搭訕吧,沒看出來人家是小情侶鬧別扭”
岑今沒反應過來小情侶指誰的時候,丁燳青已經回頭,露出斯文的笑“我不是音樂節選手,以前參加過,不過沒有代表作所以落選了什么樂隊無名樂隊。”
簡單兩三句答復徹底打消有心人的搭訕心思,也讓岑今了解他們是一支流浪樂隊,喜歡幾十年前的復古音樂,不受市場歡迎、至今沒有經紀公司愿意找他們,所以他們打算最后一次參加音樂節。
比賽完畢就各分東西。
沒有問及樂隊但他們驕傲自豪地介紹“我們的樂隊叫bckshee。”
黑山羊樂隊,怪不得這支樂隊毫無名氣,頂著這么頹喪的樂隊名字還能堅持七八年不散,不是真愛絕對做不到。
岑今全程沒搭話,聽完樂隊自我介紹完畢就轉身離開,丁燳青很快跟上來,于是詢問“你以前搞過樂隊”
“不然你以為我那么多衣服哪里來的”丁燳青摘下帽子,低頭走過車廂門,再重新戴上去并說道“定制西裝,永恒的經典,比亂七八糟的拖鞋t恤優雅好看還省錢。”
感覺被內涵了。岑今如是想著。
他對衣服的興趣不大,很快轉移話題“你們為什么搞樂隊你隊友都有誰你真不記得隊名話說回來,你們怎么被淘汰了啊還記得被淘汰的流程嗎”
丁燳青只回答搞樂隊的原因跟他們一樣,其他問題一概忽略,話鋒一轉,拐回最開始的話題“快遞一回十萬歐,這都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