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現場的萬名觀眾全部倒戈教廷,大衛就會是他們追捧的最耀眼的新星,因為他是神明的寵兒,發生在他身上的每件事只能用神跡來形容。
他是神之子,偉大的神明站在他的身后,向世人宣稱祂是這個人類的砥柱。
信徒如何能不瘋狂追隨
副導仿佛看到照耀在大衛身上的光束越來越亮、越來越膨脹,反觀黃毛黯淡無光,身前身后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注定被忽視、嘲諷和拋棄。
這沒辦法,誰讓神明不愿意偏愛他
雷安娜吐到干嘔,虛弱畏懼地趴在桌面,神經質地問“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怪物你們到底是什么有人死了啊”
大腹便便的胖子發出油膩尖銳的笑聲“彈珠殺人真是一個絕佳的創意,不愧是我看中的新人獵手。”
“獵手”雷安娜敏銳地察覺到什么“那只滿頭都是臉皮的怪物是粉紅屋的獵手那根本不是人吧,那只怪物是你們養出來的你們究竟殺了多少小孩子。”
大腹便便的胖子急切地問“我是不是贏家”
白禮服女人“急什么時間還有。”
金邊眼鏡表情不好看“這只新來的獵手是怪物,你們粉紅屋怎么沒有提前通知”
老頭“沒有逃亡和反抗,沒有希望反復破滅的過程,這只是滿屏血漿刺激的低劣獵殺。”
雷安娜見沒人理她,焦躁地拍桌“你們全都瘋了嗎”
全場漠然地怪笑。
粉紅屋主人聲調無起伏地問“您是否放棄獵殺”
“放棄。”雷安娜大聲說道“我放棄”
粉紅屋主人“放棄將支付您在粉紅屋所有花費的十倍違約金。”
雷安娜抿嘴查她在粉紅屋的花費一千萬刀。
怎么可能這么多一千萬的十倍就是1億刀,她哪來那么多錢
雷安娜陷入沉默,粉紅屋主人持續問她是否支付賠款,她抱著腦袋面露痛苦,滿腦子都是那只怪物,那顆滿是孩童臉皮的頭顱,童年被猥褻的回憶與那顆頭顱交織,仿佛無數遭受苦難的孩子們的哭喊。
她不能。她做不到。
雷安娜猛地睜眼“我支付。”
粉紅屋主人定定地看她,半晌后繼續說道“以防您離開粉紅屋報警,您還需要留下所有電子產品以及舌頭。”
雷安娜噌地站起,身后兩把槍對準她,良久,無力地坐下。
她可以賠光錢財,卻不能沒有舌頭,一個玩音樂的人沒有舌頭,一輩子就完了。
舌釘男安慰地拍著她的肩膀,聽著她壓抑的回答“繼續獵殺秀。”
粉紅屋主人又問其他人是否中斷獵殺秀,得到否定的回答。
舞臺中央。
大衛說“神給了罪人第三次機會,只要他們同意中斷獵殺秀就能活下來。”
黑兔樂隊剩下的四名成員頗為懊惱“紅專在搞什么他應該勸雷安娜堅持而不是讓她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