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娜已經準備退出,不惜賠付1億刀,她明明知道悔改了,而且她只是不小心誤入獵殺秀,怎么能跟其他罪人等同”
“要求一個音樂人割掉舌頭不是要她的命嗎這真的是公平的審判嗎”
大衛“希望你們明白罪行不是一道加減公式,審判也不會因你無心的犯罪而私心減刑。”
黑兔樂隊成員全體噤聲,隊長掃羅下意識尋找黃毛的幫助,但是對方在如日中天的大衛襯托下,始終保持緘默。
黃毛垂眼撥弄話筒末端的線,仿佛退怯了。
大衛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思緒分成兩股,一邊覺得黃毛喪批遇到難事膽怯退避是正常情況,一邊又想起視頻里的黃毛,意氣風發,舉手抬足便能撼動天地,應該沒這么容易認輸。
光屏上的兔頭人和紅鞋女孩狐疑地觀察大衛,金發萊妮則是饒有興致地觀看黃毛,期待他會怎么解決眼下的困局。
獵區內,熄滅的路燈逐一亮起,巷子深處的烏藍舉起雨傘“看見那怪物了嗎”
圖騰“那是什么”
“是獵手,也叫孤兒怨。舊時代戰場經常誕生這種怪物,看來粉紅屋還虐待孩童。”
語畢,頭頂傳來女人的尖叫,烏藍和圖騰立即爬到四樓窗戶,跳進去的瞬間,烏藍合傘,反手擲向監控攝像頭。
走廊到處是血和殘肢,圖騰只粗略一眼就看出這些死于非命的男女是被蠻力活活撕碎,他告訴烏藍“這是一個濫殺的獵人,他的目標應該是風俗店里的某個女人。”
烏藍停在一扇畫著浮世繪的門前,側臉冷得仿佛寒霜凍結“不是女人。”她指向屋內說“是更幼小的嬰兒。”
圖騰靠近,看清屋內殘酷血腥的一幕不由劇縮瞳孔,只見屋內兩個赤裸的男人被撕碎,還有一個衣衫半裸的女人死不瞑目地躺在屋子中央,高聳的腹部被剖開,腸子內臟遍地都是,臍帶連著胎盤被扯斷,小嬰兒則被帶走。
烏藍舉起刀劍說“退后。”
而后站在走廊中間,向前一切一劈便將前方的紙門盡數摧毀,紙片和木頭碎屑齊飛,遍地都是尸體,每個房間都有一個被剖開肚子的孕婦,可以想見這是個什么特殊服務的地方。
盡頭一間大屋有個孕婦的肚子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一個武士弓著后背趴在她身上,腰間纏著許多個塑料袋,每個袋子里都是剛剖出來的嬰兒,血水不住往下落,很快將地面染得通紅一片。
烏藍眼里結冰,平靜的語氣里壓抑著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我要毀掉整個獵區包括粉紅屋,你呢”
圖騰自腰后方抽出三節棍,合成一根長棍“跟你一樣。”他伸出手“合作”
烏藍用刀柄拍他手掌,便如炮彈殺出去,刀劍尖端擦出火花,迅捷地劈向殺嬰武士,圖騰則在后方配合打碎監控。
嘭地重響,殺嬰武士被踹出四樓,烏藍跳躍至半空,裙擺飛揚,于空中幾個翻身猶如重彈擊向殺嬰武士的腹部,圖騰隨后跳出,身姿輕盈地跳躍至樓頂,腳尖點著天臺便一個飛身將長棍擲出。
喀嚓聲響,遙控無人飛機頓時裂成兩半,圖騰跳到電線桿處,像只麻雀那般單腳踩在電線,向下倒立,一拳擊碎電線桿上的監控并抓住掉落的合金棍子,飛快地沖進距離頗近的樓里。
剛要向前走,圖騰忽然頓住腳步,側頭看去,百米遠的路燈處站著一道黑影正專注地盯著烏藍。
這是一個獵人,他的獵物是烏藍。
監控一個接一個黑屏,金邊眼鏡等四人深感不悅,責問粉紅屋怎么回事。
粉紅屋主人抬頭,還是只能看見他青灰色的下巴“我們會處理。”
雷安娜越來越覺得粉紅屋主人不像人類,他眼睛被帽檐遮擋,怎么確定監控有問題
粉紅屋主人“最后再問一次,獵殺是否繼續”
雷安娜心跳如擂鼓,卻被紅專按住手臂,結果其他人還是一致的肯定回答,便見粉紅屋主人嘴角勾起“那么,諸位的審判結”
“不”雷安娜心口的十字吊墜滾燙不已,急促的心跳促使她脫口而出“我們停止獵殺,無論付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