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給我們的資料里提過這屋主的身份既是一個天主教徒,也是知名畫家,顯然他還是一個殘害無辜女性的變態殺人狂。”
岑今突發奇想“畫家每天風雨不落地前往教堂,掙了大量錢,卻將錢全部捐給兒童、婦女基金和教堂維修,自己過得像一個苦行僧,那么他在天主眼中究竟有罪還是無罪,是不是善和惡相互抵消”
“不知道。”丁燳青敲著墻壁說“后面是空的。”
岑今抬手,五指微彎,墻壁瞬間塌陷,石塊紛紛落地,露出一個不足7平方的狹窄空間,墻根處砌了個4平方左右的方臺,左右兩側則是4平方的長方形方臺。
揮落眼前的蜘蛛絲,岑今邁開步伐踏進密室,突然掉落三具干尸,猝不及防之下真被嚇了一跳,好在他早就習慣各種驚嚇,很快鎮定心情,研究三具干尸。
從左到右依次是農夫、牧師和貴族,關于身份可從他們身上破舊的衣服款式看出來,牧師袍幾乎快化成灰燼,胸前還掛著銀十字架。
貴族的嘴巴張得很大,下顎因此出現撕裂痕跡,穿著頗為華麗的裙撐,下腹掛著一個餐盤大小的黑色塊狀物。
仔細辨認,這餐盤竟是胎盤,滑落到大腿,牢牢黏著,已跟下體融為一體并風干。
至于農夫,表情平靜,雙手雙腿并無任何掙扎痕跡,仿佛慷慨赴死。
接著岑今在他們的胳膊上看到逆十字架的燙傷疤,而逆十字在當時的教廷開來無異于惡魔的標記,所以這三人應該就是被審判并處死的異端,這間狹窄的密室就是宗教裁判所的舊址。
丁燳青在三個方臺處搜查到三卷羊皮卷,將其打開,一目十行地看完。
岑今湊過來粗略看了眼,發現完全不懂,于是問丁燳青“寫什么”
“審判書。”丁燳青指著右邊的貴族“審判結果是女巫,經過一番折磨后吊死。中間的牧師曾是女貴族的情夫,被認為跟魔鬼同流合污。右邊的農夫則被認為女巫的靈魂在逃跑過程中附著在他身上,于是也被吊死。”
“審判應該事出有因。”
“三人的胳膊都有一個逆十字疤痕,女仆先看見,然后舉報,牽扯出其他兩人。”
“如果真是女巫,不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所以又是一樁冤案。
岑今抬眼看著右邊的女貴族,似乎看到她腿間的胎盤動了一下,他以為眼花便下意識地抬手按住眼睛,死死盯著太胎盤,約莫60秒,胎盤果然又動了一下。
他朝女貴族干尸走去,仔細打量胎盤,伸出食指在胎盤3厘米的距離,像刀子一樣將其劃開干涸的表皮,露出里面嫩紅色的、搏動的肉塊。
“居然是活胎盤。”
活胎盤的意思即新鮮胎盤,這說明女貴族干尸死后多年,腿間的胎盤依然保有活性,這怎么可能
“臍帶還連在胎盤上。”丁燳青指著大裙撐一條臟污的裙帶說道。
那條臟污的裙帶和大裙撐的其他裙帶很相似,因此被誤認,其實是連在胎盤里的臍帶,另一端不在女貴族身上,而是嵌入墻縫里。
岑今眼瞳變成猩紅色,剖析著臍帶的軌跡,發現延伸到庭院,記住臍帶盡頭的位置便離開地下室,來到屋子門口,找到對應臍帶盡頭的方位,竟是那株茁壯成長且碩果累累的西紅柿。
“我說你進來的時候怎么格外關注那棵植物。”
丁燳青慢悠悠地走到岑今身邊就聽到他說這句話“血腥味很濃,地表污染嚴重,只是跟女巫之槌無關。”
岑今伸出五指操控土地,泥土肉眼可見地顫動,地表寸寸龜裂,露出遠比普通西紅柿根莖粗壯得多的根須、植物莖,以及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