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的女尸已經腐化成白骨、中層的女尸由于溫度、濕度適宜而逐漸變成濕尸,最上層的女尸則有巨人觀、腐爛出蛆蟲,但面部輪廓清晰可辨。
岑今粗略掃過地下室新娘畫而在腦海里存下記憶,此刻輕松調取出來,與面孔尚未腐爛的女尸對比,基本能找到跟畫像對應的女尸。
她們生前被肢解過,死后粗糙地縫合,身上穿著各式各樣的婚紗,整齊地堆成一摞,不知中間發生什么變化導致女尸們蜷曲手腳、弓起脊背,腹部和面孔共同朝向里邊。
站在坑前凝視女尸們,見她們被開膛破肚,腹部長出一層帶絨毛的薄膜,膜與膜之間相互融合形成一個直徑約有一米的橢圓形肉球。
從地下室的胎盤延伸至此處的臍帶正好穿破透明肉膜,扎進膜里的一具形狀怪誕的生物。
岑今跳進坑里,懸浮在半空,抽出鐮刀小心將膜割開,近距離打量里頭那具生物“你說屋主知不知道他院子里養出這個東西。”
“應該不清楚。”丁燳青十指交叉擺在腹部,雙腳漂浮著,遠離濕漉漉的泥土和臟兮兮的草地。“天主教徒如果知道,他會選擇向教廷舉報。”
“也對。”
變態的思維難以理解,他們可以將殘酷的虐殺當成拯救,也可以毫不遲疑地救人、十年如一日地做慈善,遇到這種怪誕的情況估計也會選擇先處理掉尸體再向教廷舉報。
岑今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肉膜里的怪誕生物,終于琢磨出味兒,這東西換個角度看有點像某種古老生物。
“警笛頭”
小心翼翼地操控羊水,讓怪誕生物翻轉身體露出正面,赫然是警笛頭的縮小版,全身長不足半米。
警笛頭原來是這么生出來的嗎
岑今表示他很驚訝,從屋里搜出一干凈的玻璃罐,將小怪物和羊水全部裝進罐子里并藏在書包內,將其與武器放在一起,背著離開房子。
拿出手機備忘錄將1號宗教裁判所標記x,表示這房屋被排除藏有女巫之槌。
那本書禁錮無數女人的亡魂,怨氣污染指數很高,反觀這房屋的怨氣基本來自被殘殺的女性和那些人血新娘畫,其次則是裁判所舊址里的三具干尸。
確定怨氣污染來源,排查目標女巫之槌,剔除一個目標,岑今準備前往下一個目標,前身是法庭而現如今改造成當地小學的一棟老樓。
不過在他前往這棟老樓前,還有一件事準備去辦。
岑今先用手機拍攝地下室的畫像、地面的頭發和指甲,以及庭院里埋的四十多具女性尸體,接著大搖大擺地離開。
丁燳青陪在他身側,來到城區最高的鐘樓樓頂,看他踮著腳尖翹首眺望遠處正在做彌撒的大教堂,從曹文寧那里要來一把性能優秀的狙擊槍開始瞄準。
視線在人群中尋找片刻,岑今終于找到進入大教堂且混在神父群里的某個中年男人,瞇起左眼“找到了。”
而后對丁燳青說“你之前直播的賬號還在嗎”
丁燳青抬眼,似乎猜到岑今想干什么,便笑說“在。”
“打開,登錄。”
“都做好了。”
岑今回頭看去,見丁燳青已然扛著熟悉的攝影機,嘀咕他速度可夠快的,然后回應“別讓我入境,不然頭發白染了。”
丁燳青笑說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