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藍“那么他以前就是神明,還是這二十幾年間才成為神明”
周滿說道“我幾千年前見過大佬,西王母也認識他。”
車內等人聞言驚嘆,卻沒發現江白平措一閃而過的古怪表情。
此時的梵蒂岡廣場,撒母耳憑空踩著空氣走下教堂,立定在圣彼得廣場中央的石柱上,打量著岑今,忽地狂笑出聲“就是你我的老朋友”
岑今攤開手掌,射出去的破城全部騰空而起,驟然加速吸附成一堆,迅速拆解重組成一個黑得不透光、不反光的正方體,慢慢漂浮到掌心上。
“我們總共沒見過幾面,關系也不怎么樣,不要隨便貼過來,我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當朋友的。”
“是嗎”撒母耳臉上露出一縷詭譎的笑,食指指節頂著喉嚨怪腔怪調地說“我是你的圣徒,你是我的力量,我的支援,求你助我。我的堡壘,我的避難所,我的救世主”
伴隨刺耳的桀桀怪笑,岑今眼前開始出現光怪陸離的畫面,一會兒閃現他初見丁燳青時試圖以虔誠告白免受死亡威脅,告白內容就是圣經里的其中一個段落。
一會兒看到初中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教堂,那教堂里有一個老牧師,一個年老瘦弱的牧師,具體什么模樣想不起來,一旦開始挖掘這段記憶,太陽穴就會無比刺痛。
緊接著,他又聽見撒母耳說“放到酒店負一層的保安室,等到天亮,尸體就會自動消失。”
這什么
很熟悉的一句話,在哪聽過
“西歐至少五千年的歷史全部在我的大腦里,包括一些被教廷塵封的史實真相。”
“”岑今腦中如電光石火般想起所有記憶,“教堂牧師,幽靈酒店的胖保安,幽靈列車最后一節車廂,金發萊妮的父親埃阿都是你”
撒母耳微笑著目視岑今。
岑今“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潛伏在我身邊,催眠我的記憶,讓我以為教堂里的牧師是個瘦老頭,怪不得故事會的時候,我覺得有點違和。
為什么那時的我有哪里值得你關注誰會關注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人”
撒母耳笑出聲,臃腫的身體在石柱上走來走去,笑容忽然收起,看向頭頂的強武,而他們都知道云層之上有一個神正在觀望他們的戰斗。
“你有資格成為彌賽亞,我們可以一起分食這顆星球的信仰,然后踏進宇宙,去尋找真正永恒的生命,我們可以合作。”撒母耳的語句抑揚頓挫,很像一個侃侃而談的談判專家,從說服合作的高昂轉為陰冷“可你每次都拒絕我,無論我怎么引誘你、勸說你,你都不肯信仰我,頑固得像顆臭石頭。”
岑今隱約想起教堂里的牧師每次在他耳邊吟誦圣經,就是為了勸他信仰上帝,不是他說,那行為真像個搞傳銷的,誰能信啊
所以他向當地警局匿名舉報很多次。
“你從哪覺得我有資格成為彌賽亞因為丁燳青不對,那時候你應該不認識我,丁燳青可能會不小心透露我的名字,但是樣貌性別住址不會說出去,何況他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我在哪。
退一萬步來講,你那時候找我是因為丁燳青,絕對不可能溫和地勸說,也不可能勸說失敗就輕易放棄,你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洗腦威脅綁架什么方法最好就用什么。
所以,是命運碎片”
寫做問句,實為陳述。
“命運碎片提到你,我懷疑你是預言里的圣人。”撒母耳一提到圣人三個字就面露厭惡,顯然對于預言里殺死祂的圣人多少有那么點敏感。“所以我去找你,但你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