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抬眼“死而復生”
海拉撲哧笑“你就別想了。”
言罷祂便關上艙門,其他玻璃艙內的液體齊齊涌入岑今和伊萬所在的玻璃艙,淹沒岑今的眼耳口鼻,直至沒頂。
伊萬的軀體就在岑今眼前一點點地融化、分解,形成一顆有一顆水泡,最終完全融為液體,鉆入岑今的毛孔、七竅,流躥進他的血管、骨骼、細胞,操控他的大腦。
不間斷破裂又修復的軀體被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入侵、爭搶,片刻便出現大面積的潰爛、臟器破損,裸露出白森森的骨骼、眼球和半邊跳動的大腦。
死死盯著艙內岑今的變化的海拉心臟跳得飛快,銀白色眼睛里的黑色嵌環眼瞳驟然擴大,空氣肉眼可見地蕩開,散落空中的灰塵猛向外揮蕩,形成一個透明的圓弧形光圈,以機械水母為中心擴向四面八方。
風雪霧空氣等自然元素在此刻成為傳遞信息的媒介,將屬于死神海拉的意志宣之于眾。
先是尼伯龍根的國民,再是散落于其他八個國度的人類,如同聽到統領他們的君王號令,不約而同朝向機械水母所在的方向,屈膝跪地,昂起頭顱,剖開胸膛,挖出心臟,雙手捧之,高舉頭頂,獻予神明。
空氣中陡然凝結出晶瑩的冰柱,如利劍般貫穿心臟,扎入地面,被滾燙的鮮血染紅。
用鮮血、心臟和生命維護的信仰,編織成世間、乃至宇宙中最為堅固的牢籠,密集地覆蓋住世界樹的邊緣,竟將這座上古時期北歐眾神居住地的世界樹建成囚困命運的天牢地獄。
岑今的眼球瘋狂轉動,裸出白骨的軀體蠢蠢欲動,液體咕嚕咕嚕冒著泡,像滾燙的沸水,有咝咝聲響發出,嘭的一聲,所有玻璃艙爆炸,線路冒火花,像電臺信號接收不良發出的咝咝聲,逐漸匯聚成完整而古怪的音符。
過了一會兒,那音符又換成熟悉的人類語言。
“封棺你居然絞殺我”
死神海拉一動不動,臉上卻無得逞的興奮,卻有濃重的悲傷如雨水溢出,沉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先下手,我永遠不會殺你。”
“哈哈哈哈你的心告訴我,你從不相信自己說出口的話”
“你對我的誤解太深。”
“誤解德當年萬物生靈都不了解你,連眾神之首的奧丁也以為你溫柔穩重可是你瞞不過我,我們形影不離,密不可分,你瞞不過我。”
死神海拉眼中的悲傷沒有減少半分,像沉淪于悼念中的現世未亡人。
“諸神黃昏有我在其中推動,可你才是主謀。”
“諸神在上,命運才是導致諸神黃昏的罪魁禍首,你一向瘋狂殘暴、陰晴不定,諸神畏懼你,試圖捕獵你,你從奧林匹斯逃跑,于世界樹落腳,卻推波助瀾造成諸神黃昏的命運,難道不是你干的”
“是我做的事我會承認咝咝、滋可誰才是養出那條摧毀世界樹的瘋狗的主謀呢”
玻璃艙內液體劇烈沸騰,岑今的軀體融化速度遠快于修復速度,同死神海拉對話期間,先是皮囊被分解,然后是肌肉組織、血管神經,接著是臟器、大腦等,最后剩下一副森森白骨。
岑今的意識沉眠,瀕臨潰散,寄生在他身體里的命運也被捕獲,即將陷入永久的沉眠。
半空中只余留命運嘲弄似的嘆息
“我至親至愛的”
“德姐姐。”
與此同時,旁觀回憶的黃毛和雙手血淋淋扒開機械水母緊閉的金屬門的丁燳青抬頭,一個透過回憶看向死神海拉,一個透過死神海拉看向模樣凄慘的岑今。
“岑今”
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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