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韓瑤,臉上被曬的紅暈已經消失,穿也是符合京城的時尚。小郡主長得其實是標致,可惜峻國公夫人對待位未來兒媳是不甚熱情,只是替老太君敷衍收下賀禮,看都沒看那盒子里呈的是什么東西。
可憐韓瑤花數日親手縫制的金線鑲嵌瑪瑙石的百壽棉褂子,連在人前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許是感覺小姑子的落寞,蘇落云與她落座之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也是新近才從韓臨風的嘴里知門婚事的隱情。
當年,北鎮王妃出嫁以后,她的父親宗慶便從京城調任不毛之地泰州做刺史。
也算是明升暗降,不不讓宗王妃心生悵惘。她自小長在京城,可恨出嫁后,就算回娘家也不是京城繁華之地。
所以生下女兒后,王妃便處心積慮地想讓女兒重新嫁回京城。
當時老峻國公恰在兵部任職,負責北地內防,卻因一時玩忽職守,在梁州地界遺失整整四十車的軍械。
當時北鎮王也深知若是軍械在他的地界丟失,難免會引來陛下猜忌,所以也是動用當地黑白兩,費幾許周轉才找回軍械,并且處置當時看守軍械玩忽職守的幾人,壓下消息。
可偏偏宗王妃以此做主意,宴請當時的老峻國公之余,言語敲打,希望結成親家,也替他瞞住此事,不必上報朝廷。
老峻國公當時也不情愿,不過迫于形勢,是點頭應下,讓自己的三子與小郡主結下親事。
所以,也難怪現在的峻國公夫人不樂意。明明是自家公公不小心沾染的狗屎,卻要他們小輩來代遮掩擦拭。
蘇落云當時都聽得直皺眉,覺得自己的婆婆有些飲鴆止渴,讓女兒嫁入京城,簡直不擇手段。
如此拿捏人把柄得來的兒女親事豈會幸福
韓臨風也是沉默一下,輕笑“你不解我母親,她向來是個迎難而上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從來都不懂什么叫做怕。”
言下之意,北鎮王妃雖然料想韓瑤將來嫁入峻國公府的難處,可她覺得些難處都是可以克服的。
腳底長繭之人,自然不畏懼荊棘之路。
可宗王妃似乎從來未想過自己的女兒是不是跟她一樣強勢的人,而女兒又愿不愿意走一走路。”
也正是因峻國公當年犯下大錯的緣故,峻國公府如今也是忍氣吞聲,遲遲不肯主動解除婚約。
所以如今婚事就算僵持在,北鎮王府那邊要是沒有動作,只任峻國公府將婚事一拖再拖。
原本蘇落云打算待壽宴開席,吃上幾口,領韓瑤給老太君祝酒之后,便可以安靜回府。
可是沒成想,當郡國公府的人引她們入席的時候,她和韓瑤居然跟恒王妃方錦柔坐在一桌上。
當俞媽媽在落云身后小聲提醒時,落云趕緊站起來,準備避讓其他桌子上。
種場合,落座都需要按資排輩的,跟恒王妃在一起坐的,都是要的豪門家。
于公于私,她跟恒王妃都坐不一處去啊
她以下人引錯位置,連忙避讓,可恒王妃卻溫柔一笑“是我讓人把你排過來的。雖然我也不過年長你一些,可是輩分卻甚大,也算是你的宗親長輩,一直不得跟你說話。正今日,你我坐在一起親近親近。”
聽恒王妃么說,蘇落云也只施禮坐下。
方錦柔與她妹妹是截然相反的性子,自然不會故意言語刁難人,干些五歲頑劣娃娃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