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振這廝的膽子太大,若任憑他再做大下去,非得將大魏朝的天給捅破不可。
至于他成為賽馬韓臨風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從來都無裘振那般的野心,今生也不過希望能如父親叮囑的那樣,撐起北鎮王府的門面。
若有一日,他能剪除陛下對北鎮王府的戒心,讓自己子嗣不必再夾著尾巴做人,那他便此生無憾了。
落云聽了他的話,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捧起他的一只手看。
這個男人的手紋,就如他的長相一般,深邃而干凈利落,就是命線綿延,一飛沖天的同時,又是分了幾道岔口。
韓臨風低頭看著她的頭旋,低聲問“怎么,還學會給人看手相了”
落云抬頭沖著他笑道“看出君非常人,定有一鳴驚人之時”
韓臨風才不信馬屁精的話,卻意有所指道“那你看看我的兒女子嗣旺是不旺”
他這話帶了幾分試探,若是落云露出愧疚之情,那自己心里應該能略舒服些。
可萬萬沒想到,這打死也不肯給他孩子的死妮子居然臉頰微微一紅,眼角眉梢都含笑道“怎么著急了若是等不及,你再去納幾個妾,先前你母親不是說,她娘家遠親里有幾個好的給你備著呢嗎”
算起來,自從她不避孕后,二人也歡好了幾次,說不定再過些日子,就會有個小東西孕育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落云從剛新婚開始的抵觸生子,到現在的滿懷期待,也是也沒用太長時間。
她如今知道了韓臨風的相貌,甚至心里開始忍不住演繹起小娃娃的鼻眼來了。
可是無心的玩笑話聽在韓臨風的耳朵里可要命了她原來是這樣的打算,只等自己不耐煩了,想要納妾生子了,她才好名正言順地走人
這是石頭打造的心腸怎么都捂不熱呢
蘇落云現在眼睛看得見,自然能看到男人英俊的面龐由方才的輕松閑適,逐漸變得緊繃,眼睛里還積蓄著無盡的怒火
落云有些傻眼,他怎么生氣也這么好看
韓臨風低頭含怒瞪著她,卻發現她眼神并不躲閃,只眨巴著溫潤大眼,嘴角帶著不知所以的淺笑緊盯著他可真夠氣人的
這一刻,韓臨風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若是能時光倒流,重回他與她相遇的那日。
他寧可以身涉險,留下來同官兵死扛,也絕不跳上這今世冤家的船。
兩人瞪看片刻,終于還是他敗下陣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臉,冷臉道“你有種就再說下去”
落云覺得自己明明是玩笑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來,他怎么居然當真了
她將自己的胳膊繞在了他的脖頸上,也學樣子捏住了他的臉“好了,這么不禁逗,不需得別人,我給你生,好不好”
看她眨巴著狡黠的眼,明顯用哄孩子的口吻哄弄著自己。
韓臨風心知自己馬上就要回營,又要與她暫時別離一段時間。相聚一刻值千金,他也不想再跟她吵。
這事情,還是容得戰事過后,慢慢地與她細細掰扯一番
想到這,韓臨風反客為主,低頭迅猛地封住了她的唇,將她死死壓在了枕榻之上。
甚至二人纏綿之后,他還是有股說不出的饑餓未平之感同時再次想到,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的長相不夠討她的歡喜,才套不住這女人的真心
想到這,他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甜甜睡去的嬌俏佳人,忍不住一口咬住了她睡得噴香甜軟的臉頰,可到底是舍不得用力,最后再次化成了纏綿溫柔的啄吻。
只是春宵迷人,韓臨風卻沒有做商紂王沉迷溫柔鄉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