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任憑他們就這樣子墮落,那么世界上會多出來很多為禍人間的怪物。
他們如果不能被及時的發現殺死,就會造成更多的,甚至遠遠比他們的一條生命更加多的傷亡。”
“為了防止這些事情的產生,所以我們提前對這些人進行一些處理,不管是從什么角度來看,都是合理的解釋。”
“為了全人類的延續,這是最好的選擇。”
尤醉幾乎沒有什么反抗之力的就被人推倒在地上,天旋地轉,他的視線看見了被雕刻著無數精美浮雕的殿頂。
在那上面繪制著一幅幅歡盛聚餐的場景,天使環繞在周圍,鮮花盛開。
他幾乎要被這盛大的光明刺得流出眼淚來。
“他們,那些剛剛從這里離開的人,會怎么樣”
尤醉顫抖著發問。
“這些人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家人送進來的,因為他們異變的程度越來越深,所以被他們中的一些人再也無法在人群之中隱藏自己黑暗系異變體的身份,被他們的家人送來這里進行凈化。”
尤醉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很大一部分的黑暗系的異變體,都完全不敢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如果是最初的時候,異變程度不深,他們還是可以隱藏起自己的非人特征。
畢竟,在南極星十字會幾乎控制人類的全部的情況下,只要他們敢于暴露自己的身份,等待著他們的就是和尤醉一樣的被逮捕。
身邊熟悉的親人朋友會全部變了一個樣子,他們不再將他看做是自己的好友、母親、孩子,而是會繼續將他們看做是一枚枚定時炸彈。
可能隨時變成墮落種的潛在怪物。
“在凈化完成之后,他們會被送回到他們家人的身邊,他們可能會在一段時間之后死去,但是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因此而死去。”
“但是
你不能因為他們有變成怪物的可能,就直接否定了他們存在的意義”
尤醉只是覺得恐懼,但凡是黑暗系的異變體,只要暴露出來就會被捕,而后在這座冰冷的沒有感情的牢籠里面等待著死亡,或者是即將到來的墮落
或者說是,在他們異變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被人類所排斥了。
他們在剩余下來的日子里面只能一次次的躲避可能到來的追捕,或者為了能夠活下去而雙手沾滿血腥。
男人銀白色的長發傾斜到了他的身上,順滑柔軟,就像是一小簇瀑布,帶來微涼的觸覺。
“黑暗系目前墮落種的數量是光明系的三倍,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風險。”
他緩緩說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會為此而后悔。
因為我知道自己所做出來的,是目前我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尤醉抓住了自己的袖口,惶恐地躺在地上,小腹上面的紋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散發出了輕微的閃爍亮光。
他就像是第一次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他身披光明的神袍,但是卻并不為眼前的純白所迷惑。
他所謂口稱的大義,只是他用來進行制裁的手段。
一意孤行卻又不擇手段,甚至所謂的光明神教也不過是他用來遮掩世人視線的一個幌子。
他順應時代的潮流,但是卻又改造它,讓它向著自己所希望的方向流淌而去,最后達成自己想要的那個目標。
為了人類的延續
幾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著背后的目的。
“那你帶我回來,是想要做什么”
尤醉完全失去了對于身體的控制,對于此時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都是覺得如此荒謬又怪誕。
如此不合實際,卻又真實得可怕。
“我是如此的弱小,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墮落你如果想要我死,只是將我丟在荒野之中不管我就可以了。”
冰冷的五指撫摸上淡紫色的詭異紋身,微微陷入到殷勤的軟肉之中。
“因為我需要一個孩子,一個繼承人。”
銀發的王俯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