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媽咪,我以為你要死掉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墜星扎進他的懷里大哭了起來,他的眼睛原本就是紅色的,一哭起來更加可憐兮兮,淡藍色的頭發凌亂地蹭在尤醉的胸口,尤醉心疼地為他抿著兩鬢的頭發,緊緊地抱著他,在他軟乎乎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他還沒有忘記之前在精神困境之中的時候,那種施加在他身上的恐怖的感覺,不由得伸出手輕輕觸摸自己的小腹,仍然是一片柔軟光滑的觸感。
他還好,他的孩子們也都沒事
“我們這是在哪里”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這里正是那個他們之前來探索的生物實驗室。
既然敢在彌涅爾瓦開設這樣的生物實驗室,這肯定說明對方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實驗項目。
實際上也是如此,這里曾經研究過很多生物,而其中研究最深的兩個種族,一個是擬態人,另外一個就是蟲族。
這個實驗室幕后的資本掌控者,想要他的實驗人員們為他搭上一層成神的階梯
他想要人為地制造出蟲族的蟲母,那種有著類似的信息素,有著類似的精神波動,甚至有著類似的外表的生物。
如果他們擁有了能夠號召蟲族的力量,那么他們就可以成為新時代的無上的那個掌權者。
無數的基因序列被重新糅合組合在一起,他們想要用一種新的方式制造出能夠被擬態人所用的“蟲族士兵”。他們會為這些被制造出的“類人蟲族”制作出一個新的,聽從他們命令的蟲母來成為他們新的王。
尤醉閱讀著這些資料,也看見了那些漂浮在半透明的玻璃罐里面的和自己甚至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臉,感到一種極度的恐懼,還有厭惡。
“是不是所有的種族都是這樣貪婪,妄圖去掌控不屬于自己的力量”
那些冷淡美艷的臉年齡或大或小,全都浸泡在冷冰冰的營養液里面,用那雙空洞的沒有感情的淡粉色琉璃眼睛注視著尤醉。
這些實驗體中的大部分都已經死去,死因是被人直接扭斷了那些蟲母纖細的脖頸,有干涸的細小的爪印從這些玻璃罐上面滑過,空蕩蕩地踏入實驗室的深處。
慕在第三層的一個密室里找到了那個之前在地面上對尤醉發動了精神攻擊的孩子。
他此時已經奄奄一息,那些實驗人員對他植入的那些基因已經徹底扭曲了他的身體,讓他變成了一個有著鳥類的翼骨,還有扭曲的魚尾的異類怪物。
甚至他還被灌輸了那些實際上并不屬于他的,扭曲的記憶,他原本的身體是一具在戰爭中被捕獲的高等蟲族,他們分割了他的身體,用他的身體組織,還有一部分的記憶制造出了眼前的這個孩子。
其實他們除了這個孩子之外,還制造出了很多其他的孩子,但是最后只有眼前的這一個活了下來。
是這個活下來的孩子殺死了他的所有母親和兄弟,并且還殺死了他的那些“養育者”。
他將這里變成了一片死寂的無主之地,甚至就連創建那個實驗室的后臺資本也放棄了這里,就像是躲避陽光下揮之不去的暗影一樣躲避著這里。
那個孩子在這里一直游蕩著,依靠他的母親還有兄弟們的血肉為食,直到尤醉他們來到了這里。
“小心些媽媽,請不要靠近那個怪物,他還沒有死去。”
灰狼已經警惕地抽出了背后的電子獵刀,淡藍色的光暈震動著作響。
尤醉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培養皿被打破,那個小小的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他的胸口有著一個巨大的傷口,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將他直接釘在了培養皿的底部。
沒有鮮血從他的身體里面流淌出來,就像是他的身體是一具用混亂的生物標本所拼湊出的一個骨架。
他發出驚惶的類似于蟬震動雙翼的尖叫聲,蜷縮著把那條怪異的尾巴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