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漂亮小臉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勒痕,在少年的白軟臉頰上顯得格外醒目。
男人沒忍住,伸出手在那勒痕上面摸了一下,皮肉溫熱,滿手滑膩,還帶著一點隱晦的莫名香氣。
手感好得驚人,放上去就不想把手拿下來了。
但是那錯將他當成別人的少年卻立刻低低嗚咽了一聲,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直接將巴掌大小的小臉埋了進去。
隨即輕微的哭泣聲從手心里傳了出來,還有輕輕的喃喃聲,聽那聲音似乎喊得還是他男友的名字。
他的臉真的很小,這樣一埋下去,就只能看到人一塊雪似的白皙柔軟的后頸,隨著少年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里面的整張臉都要藏進去不見了,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在他的手心里面,匯聚成了小小的一灘溫熱的水潭。
怎么有人能哭這么久的啊。
要了命了。
男人的眸子微微閉了閉,克制地睜開。
他總是溫柔的語氣也硬冷了起來,近乎命令捏住少年后頸的那塊軟肉命令道。
“喊我時朗。”
“柏寒”
“時朗小時的時,晴朗的朗。”
“不要柏寒柏寒嗚嗚”
少年縮著脖子,一邊哭一邊顫著聲音喊。
他理都不理他,也不睜開眼睛,頭往人手里面一埋,全當自己就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鴕鳥。
時朗都要被他氣笑了。
偏生少年也不鬧,就是一個勁的大顆大顆掉眼淚,還抱著他的手不放手,眼睛一閉,哭得比誰都慘。
實在是沒有辦法,男人輕輕地摘下了手上的手套,在他柔軟的發絲上面揉了揉。
他的聲音這次放輕了很多,聲音低沉又溫柔,像是情人的絮語。
“行吧,我是柏寒。”
“你乖乖呆在這里,當我的小金絲雀,好嗎”
“我保證你會很安全的。”
少年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最后說了些什么。
他方才吃得肚子飽飽,又是撲在男人的懷里大哭了一場,很是耗費了一番精力,現在迷迷瞪瞪地抱著男人的胳膊便又睡了過去。
別墅的大廳中此時卻一點都不平靜。
在大廳里面。
程子燁重重地咬著牙,怒氣沖天地看向柏寒,一拳砸在了墻壁上。
手背理所當然地被砸破了,濕漉漉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之間流淌了下來,一片狼藉。
他近乎暴怒,看起來他這一拳剛想直接砸在柏寒那張斯文敗類的俊美臉蛋上。
“守夜看個人都能看丟。”
“柏寒,你td是不是個廢物”
柏寒冷著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