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從青年的表情發現,撫摸尾巴根是最讓對方舒服的地方。
青年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他仰起脖子,雙手撐著床邊,全身后仰將身體繃成了月牙一樣好看的形狀。
梵迦呼吸重了幾分。
“大師。”就在梵迦暗暗調整呼吸的時候,青年軟糯濕潤的聲音忽然傳來,他眼神恍惚地看過去,就見青年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好,正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
“大師。”青年又叫了一聲,“你的法杖不太對勁,是被佛祖開光了嗎”
梵迦臉“嗡”的一聲炸開,他現在已經不是前兩天那個無知的和尚了,他知道青年口中的“法杖”指的是什么。
百里辛:“既然你這么不遺余力地幫我,那我也投桃報李,來幫一下大師。”
梵迦:“”
幫我怎么幫
下一秒,他身體倏然一僵,很快就知道狐貍精要怎么幫他了。
腦袋里面嗡嗡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一會兒是天上的云朵在自己的身邊盤旋,一會兒是海中的游魚從身邊飛過。
時而深處巨浪之中,時而又被颶風吞噬裹挾。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從高高的天空直墜大海。在他的面前,一只巍峨巨大的鯨魚從水中一躍而起,巨大的水花從鯨魚的后背噴出,灑落在空中,惹來一片絢爛。
梵迦靠在身后的墻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僧服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身上。
狐貍青年那雙狐貍媚眼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一眼,他沖著梵迦輕輕一笑,食指送進了自己嘴里。
梵迦瞳孔驟縮,呆若木雞地看著百里辛的動作,卻又移不開視線。
舔干凈最后一根指頭,百里辛的眼睛緩緩下移,接著笑出了聲。
“大師,看來您的法杖,的確是開了光。不僅經久不衰,還能起死回生。”
梵迦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不知不覺間門,太陽漸漸西沉。
和尚表情復雜地看著躺在床上又睡著的狐貍精,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陣風從外面吹進來,濃郁的石楠花香瞬間門撲鼻而來。
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和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從臥房摔出去。
他狼狽地搖晃了身體兩下,才穩住了身形。
身上的僧袍起了一些褶子,梵迦試著伸手撫平,手放在衣服上的瞬間門,不僅沒有撫平褶子,他還又聞到了石楠花香的味道。
梵迦慌亂地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準備洗手,手馬上要伸進水里的瞬間門,他卻又遲疑了。
內心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他才終于將手伸進了桶里。
洗趕緊手后,他再次來到禪房,跪在蒲團上心中默念清心普善咒。
可眼睛一閉上,腦海中立刻就會出現青年的模樣。
那樣柔美的身子,那樣漂亮的臉蛋,那樣婉轉的聲音
梵迦忽然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慌亂地離開禪房,進入了書房。
隨便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經書后走到案子后面開始抄經書,眼睛落到文字上,那一個個的文字瞬間門像是活了,一個個地開始在他面前跳躍旋轉,最后組成了青年的臉龐。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當成愣住。
他抄的哪兒是什么經書啊,他畫了一整頁的青年。
笑著的,睡著的,有尾巴的,沒尾巴的,害羞的,穿衣服的,還有沒穿衣服的。
梵迦老臉一紅,伸手拿起這張紙就要撕掉。
可是兩只手捏住紙張之后他又愣住,下一秒他將紙張放回案幾,小心翼翼攤平后吹干了墨跡,然后來回仔仔細細對疊,疊成了小四方塊之后才收進了自己的懷里。
風吹幡動,非風動,非幡動,心動爾。
是自己佛心定力不強,畫有什么錯
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畫既然被自己畫出來了,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畫自己跑到他的面前,便是說明他們有緣分。
既然有緣,就要好生參悟這份緣分,而不是一刀斬緣。
嗯,沒錯,這話不僅不能撕,還要妥善貼身保管才行。
直播間門。
真是一出好戲啊